罡風凜冽,刑風負手踏空而行,心中鬱氣一舒,好不暢快。
練氣三層和四層是一個分界嶺,進入第四層的標誌就是能夠短時間內踏空而行,煉精化氣分前中後三個小階段,每個階段對應著3層,進入了練氣第四層也就意味著刑風正式踏足煉精化氣的中期,這在一眾外門弟子中也屬於中遊位置,畢竟真正的天才早就在入門之初便已破入內門,剩下的隻是一屆屆淘汰下來的失敗者。
踏空而行的同時,刑風嚐試把新領悟的《遊龍步》融入其中,頓時身形變化更加莫測,詭異,轉向,折身毫無征兆。
“原來空中才是《遊龍步》最適宜的施展場地,”刑風暗想,“難怪之前在地麵上施展步法的時候總覺得有什麼拘束,難以達到典籍中描述的那種無拘無束的境界。”
刑風邊想邊行,遠遠的已望見自家的小院,待到看清院內的場景後,刑風臉色頓時一沉,腳尖輕點,速度驟然激增,片刻功夫便抵達自家門前。
原本的木門早已不見,隻留下滿地碎木塊,明顯是被人一腳踹碎的。刑風臉色陰沉的嚇人,緩緩走進門口,卻見院子裏站滿了一排佩刀提劍的護衛,院子正中央,擺著一把檀香木製成的太師椅,一名約莫二十四五左右的俊美青年正翹著二郎腿,手裏拿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一邊喝茶,一邊斜著眼睛打量著刑風。
當看到刑風明顯一副小孩樣子時,這俊美青年頓時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指著一旁恭敬站立的獨眼漢子哈哈大笑,“朱奎啊朱奎,你竟然被一個小毛孩子打的兩個月沒下床,哈哈,笑死我了,難不成你的力氣都撒在婆娘肚皮上了,連個小毛孩子都能把你打昏?”
兩個月前被刑風打昏的朱奎羞愧的滿臉通紅,想就此離去卻又不甘心,隻得咬緊牙關向著俊美青年請罪:“屬下無能,還請少主為屬下做主”。
“看來這少主就是那日陳劍鋒所提及的薛嶽”,刑風沒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主仆兩人的表演,微微皺起的眉頭回憶著兩個月前的情景。
笑聲戛然而止,隻見剛才還在肆意大笑的薛嶽一臉冷酷,森然的吩咐著兩側的護衛:“拿下,打斷腿骨交給朱奎”
“諾!”護衛應道。
寒光乍現,瞬間即逝。
數名拔劍的護衛紛紛左手捂住右手手腕,痛呼出聲,幾把寒光閃閃的鋼劍墜落在地麵,其中一把卻在刑風手中,一滴血珠順著劍尖滑落。
原來剛才在眾護衛拔劍的瞬間,刑風搶先出手,搶到一柄劍,一劍劃過眾護衛持劍的手腕,割斷血管,致使護衛們紛紛撒手墜劍,一時之間喪失了戰力。
一擊見效的刑風卻並沒有收手,展開《遊龍步》穿過一眾護衛,瞬間拉近了和薛嶽的距離,手中三尺青鋒提起,驟然爆出一團淩厲的劍氣,力劈而下。
那薛嶽也非等閑之輩,劍氣尚未近身,便已暴退十米開外,袖中一抖,一張符籙出現在半空中,無火自燃。那薛嶽中食二指並攏,指向刑風大喝一聲“疾”,一道足有手臂粗細的天雷從天而降,直奔刑風而去。刑風第一次遇見傳說中的道法,卻也臨危不懼。展開步法急退,拉開距離,劍尖微顫,當空舞動,刹那間,劍尖出現一朵潔白的蓮花,脫離而出,吸收著空中的靈氣驟然變大,迎上天雷。隻聽轟隆一聲,天雷劈開青蓮後,隨之消散。
再看薛嶽,滿臉陰沉,手中也多了一把似玉非玉的短劍,看向刑風再無之前的輕鬆神情。“原來你也是修道之人,哼,看不出小小年紀就會扮豬吃老虎,既然是同門,此次就算是個誤會,我們就此別過。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