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投機半句多,戰鬥瞬間打響。
伴隨著刑風龍泉出鞘,冰河手上也多了一副銀白色手套,手套乃寒鐵打造,指尖鋒利如刀。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發動,各自撲向對方。
腳踏遊龍步,刑風一躍而起,當空踏向冰河,龍泉力劈而下
冰河眼中怒色一閃而過,屈指為鉤,一手迎向劈下的龍泉,一手狠狠抓向刑風腳踝。
刑風隻覺腳踝勁氣襲來,刺痛異常,當即左腳踏右腳,相互交替,拉高身形,避過抓向腳踝的一抓,同時一劍斬下,“嗤啦”,火星四濺,卻被冰河的並指擋住,指劍相交,一觸即分,刑風卻被震出了一丈之遠,竟然被壓製住了。
冰河抬起一腳狠狠踏向地麵,“轟”一聲,方圓十米地麵,瞬間塌陷,借著反震之力,冰河如一顆炮彈直衝而上,迎麵擊向刑風。
龍泉一震,瞬間分射出千百劍氣,直刺冰河,刑風身形卻一退再退,似乎要拉開距離。冰河見了眼睛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喜意,縮緊身子,護住腦袋,拚著受傷也要衝到刑風跟前。
“嗤嗤”幾道劍氣未能避過,劃破冰河防護,在其臉上留下數道傷口,鮮血隨之蔓延開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刑風,冰河不由露出幾分猙獰神色,然而就在這時,冰河突然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這是冰河在無數次遊走於生死之間而磨礪出來的本能,於是下一個刹那,冰河掉頭轉身就跑。
就在同一時間,刑風龍泉劍芒暴漲,一道半月形劍罡一斬而出,堪堪擦著冰河的頭頂而過,遠處一座五米多高的小山瞬間崩塌,待煙塵散盡,留下一道一米見寬深不見底的鴻溝。
冰河看了倒吸一口涼氣,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驚懼的看了刑風一眼,隨即一句話不說,轉身跳入人群奔向遠方,幾個起躍,就消失不見了。
黑壓壓的人群一片死寂,之前新來的一些躍躍欲試的外門弟子紛紛低下了頭,深怕被刑風看到後點名上去試劍。
刑風再次環顧一周,確認沒有挑戰者了,再次盤坐在清風閣門前,如老僧坐定,調息著紛亂的內息。
這次勝得實在有些僥幸,畢竟刑風也隻是練氣四層的修為,若是單純硬碰硬,刑風絕對敵不過早已晉級八層的冰河。好在之前刑風悟劍之時,將黎叔所傳授的最後一擊的運力方式運用到劍道中,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產生了劍道小成之後才有的劍罡,憑借劍罡絕強攻擊力,刑風在練氣層次罕有敵手。當然前提是能確保攻擊到對方,若是像剛才這樣被對手臨陣逃過,刑風也無可奈何。
“倘若剛才的對手知道自己隻剩下一擊之力了,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刑風暗想。
經過刑風一劍之威的震懾,整整兩天竟然沒有再也沒有一個人前來試劍,刑風也樂得輕鬆。其實什麼狗屁的試劍群雄以養戰意,這都是找個借口,其目的不過是和這裏的人過招完成執法長老的交代。
對於清風閣刑風也是充滿了好奇,當然,好奇歸好奇,刑風本打算借用完闖閣的噓頭把全鎮的人引來,不服氣的一個個上來打一架,完成任務後就回去,可是沒想到的是雖然沒有一個人上來挑戰,可是小鎮上的人竟然都沒有散去,三天了,一直在圍觀,等待刑風闖關。
刑風並不知道此鎮上的人從小就是聽著清風閣的傳說長大的,他們的祖先都是當年闖閣過後一去不回,或者直接沒有勇氣闖閣的人,鎮上的人對於清風閣都有著一份特殊的感情,而他們卻沒有勇氣去闖閣一探究竟,如今他們隻能把這個心願寄托到刑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