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韓常聽過,以為金兀術忘了自己,便問道:“四皇子,大家各當一麵,那我幹什麼?”不等他說完夏金烏便嘲笑道:“你可以配合我打陝西!”
韓常聽過,立馬火冒三丈,想要同夏金烏一比高下,金兀術看了看韓常,安慰道:“韓將軍可隨本王一同打汴京。”韓常這才轉怒為喜,此時,宇文虛中從外麵衝入帳內叫道:“四皇子啊四皇子,盟墨未幹,口血猶在,若要開戰,必為天下人恥笑,四皇子,不能打呀!”
那杜充眼珠子一轉,狐假虎威道:“宇文虛中,你閉嘴,這裏哪容得了你說話!”宇文虛中指著杜充罵道:“杜充,和議已成,兩國修好,你煽風點火,蠱惑軍心,你是什麼居心?”
金兀術拍了一下他臂膀,叫道:“宇文虛中,本王不打他,他便打我,本王對你不薄,你怎麼還向著宋人說話?”宇文虛中忙拱手道:“我並沒有向著任何人講話,我隻是擔心四皇子你作出背信棄義之事,會令天下人恥笑。”
金兀術冷笑一聲:“既然為本王考慮,此次南征,你隨我左右,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高見!”
宇文虛中還想再說什麼,金兀術擺擺手示意他別再說了,他知道多說無益,無奈離開金兀術營帳,回到自己營帳,連夜讓自己的老母收拾包袱。他的兒子小寶還在一旁蹦蹦跳跳,快樂地問道:“爹,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宇文虛中放下手中的行李,坐到小寶身邊,道:“你不是住不慣嗎,咱們一起回家!”
他的母親擔心道:“我們能回得去嗎?”
宇文虛中看了看四周,確認無人,壓低聲音,道:“四皇子非要我隨他南下,我請求帶著你們一同前往,如果有機會,你們趁機離開。”
母親問道:“那你呢?”
宇文虛中歎了口氣道:“你不用管我,金人勢大。”憂傷地看著小寶,道,“你們可以走,我又能走到哪裏去呢?”
小寶口無遮攔地叫道:“爹,不要怕,我們有嶽飛,嶽飛會保護我們的。”宇文虛中並沒聽說過嶽飛,向他問嶽飛是誰,小寶高興道:“我在家裏的時候,都在說他的故事,他很厲害的,金人都怕他!家鄉人都這麼唱,‘小鬼小鬼最怕誰,祈福袪邪靠鍾馗,兀術兀術最怕誰,保家衛國數嶽飛!’”宇文虛中的母親連忙阻止小寶繼續唱下去:“不要命啦!”
宇文虛中見狀,知道嶽飛是個抗金英雄,眼中露出神往之色。
第二天,金兀術就接受了金熙宗賜給他的帥印,向他的鐵浮屠大軍誓師道:“大金勇士,你們是蒼鷹之子,鐵血之師!此番南下,不勝不歸!”他那些軍將士兵高聲呼應,殺聲震天,誓師完畢,他一聲令下,鐵浮屠便衝出金營,大舉南下。這些消息很快傳到了宋廷,那些大臣聞之色變,各個都像無頭蒼蠅,不知所措,這天早上趙構還沒上早朝的時候,他們又聚在一起議論紛紛,無不驚恐萬分。
一個大臣叫道:“完了完了,金人居然這麼快就又大舉南下!”另一個大臣歎口氣道:“是啊,原本還以為天下真的就此太平了。這下可好,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隻有指望嶽飛啦!”
第三個大臣幸災樂禍道:“秦大人屈膝求和政策看來是破產了,他的日子難過了。”第二個大臣連忙勸阻道:“噓,不要命了?”
第一個大臣叫道:“怕什麼,和議才簽了一年,現在多少彈劾奏折到了皇上那兒?秦大人能不能逃過這一劫還不好說呢!”說著隻見秦檜從外麵進了大殿,大家立即閉口不說話了。那秦檜早已將大家言論聽在耳裏,冷冷地看著這些人,心裏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