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放學,這股新同學帶來的熱潮才有所消退。維克托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很有耐心的回答各種各樣的問題。很多諸如“你喜歡吃什麼呀”,“皮膚好白啊”,“喜歡什麼顏色“之類的問題聽得若塵耳朵都要長繭了。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笑容耐心回答,若塵對他頓時又同情又敬佩。
等班裏同學走的差不多了,若塵站起來準備打掃衛生。本來還有一個女生和她一起,因為請病假就沒來。班裏的活不多,若塵也沒打算讓別人幫忙。她接了一盆水準備擦講台,結果一進門就看到維克托坐在座位上。
橘色的陽光透過玻璃懶洋洋的灑滿整個教室。維克托正低著頭寫些什麼,他的頭發在夕陽的映照下反射著柔和的光。若塵放慢了腳步,輕輕的走了進來。
“今天你值日?”一抬頭,維克托已經站起來,慢慢解開襯衫袖口的紐扣,“我來幫忙吧。”
“啊不用啦。”若塵趕緊擺手,“我一個人能做,你忙你的吧。”
“讓女孩子勞累那可不行。”維克托微笑著說,“我來幫你掃地。”
兩個人一起速度果然快的多,維克托手腳麻利,熟練的排好課桌,連垃圾都倒了。若塵很不好意思的道謝,他隻是笑著擺擺手讓她不要介意,然後又回到自己的座位。
若塵好奇的湊上去看,原來他是在練字。維克托的英文寫的極好看,連筆圓滑流暢,做的筆記簡直就像裝飾一樣美觀。但是他的漢字就寫的有些。。。咳咳,不過他從小就在國外,寫的難看些也正常啦。
“啊這個字你寫的不對。”若塵眼尖,“這個已和己是兩個字,你都寫成一樣了。’
維克托一愣,也湊上去看:“這是兩個字?長得好像啊。“
“我小時候這兩個字也分不清的,練了好久才分清楚。”若塵拿起筆,仔仔細細的寫了幾個大點的,然後用筆尖指指,“你看,這個一豎長一點,這個短一點。。。。。”
兩個人的頭靠在一起,看上去說不出的親密。若塵沒有發現,還在興致勃勃的說著。維克托隻是抿著嘴唇笑,也沒點破。紙上寫滿了好幾個相近字,若塵還在絞盡腦汁想多寫點出來,好讓維克托自己練習。
“差不多啦,這些字平時用的多,你先練著。回去我再找些給你。。。。”若塵放下筆側過頭,差點蹭上維克托的臉。她這才發覺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點,臉倏地紅了。
“怎麼?”維克托還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沒、沒什麼。。。。。”若塵尷尬極了,她想挪開身子保持一點距離,但維克托順勢也往她那邊移了移,兩個人的距離並沒有拉開反而縮短了些。
天啊,我哥這個時候可千萬別來,他要是看到這樣不知道晚上回去要訓多久。若塵心裏默默祈禱,可惜。。。。。
“你做完值日了?”
若塵戰戰兢兢的抬起頭,若彬站在教室門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旁邊是平頭男,笑嘻嘻的,嘴巴一動一動的,口型似乎是“你死定了”。
完蛋了。若塵萬念俱灰,滿心隻有這一個念頭。
到家,開門,若彬徑自回房間換了衣服,然後又進了廚房。若塵乖乖的換了衣服,磨磨蹭蹭的來到廚房,心裏糾結的要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才好。
哥哥啥都好,平時就像沒脾氣一樣,但是隻要看到她和男生有親密舉動就會冷臉不理她,也嚴禁她和男生的戀愛行為。感覺上他是把自己擺在父親的角色上,對女兒的交際有嚴格的控製——但是我這次真是無辜的啊!!!若塵在心裏大叫,恨不得把維克托揪來作證。看來好人果然不能做,她恨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