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塵一路上四處打量著,這是類似城堡之類的建築,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牆壁和地麵都是石頭鋪成,斑斑駁駁的顯得很古舊。雖然複古,但是兩邊的開窗很大,陽光滿滿的擠進來,走道上亮堂堂的,幹幹淨淨,一點也沒有古堡的陰暗。
阿妙和春平走在前麵,兩個人的腳步很輕,速度也不算快,春平還時不時回頭和若塵搭幾句話。是個很會哄女孩子的帥哥啊,若塵給春平下了這樣的定義。至於阿妙,看著他挺得直直的小身板,若塵覺得他真是認真的過頭了。
“他們兩個是什麼人?感覺好像有點怕你啊。”若塵戳戳身邊的維克托,小聲問道。
“嗯,怎麼說呢。大概是被我訓怕了吧。”維克托笑著說,“我小時候在這裏生活過,帶著他們玩,不聽話的就揍。春平小時候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
“啊?他那麼調皮?”若塵驚訝的說,“春平看上去很會來事啊。”
“他小時候就是嘴巴太快,又打不過別人,很容易被揍。”維克托指指前麵兩人,“阿妙那時候最小,春平就老喜歡逗他,還弄哭他好多次。所以阿妙現在看他都不爽。”
若塵側頭看著維克托,藍色的眼眸閃著光,臉上是開心的笑,完全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看來他在這裏的生活一定很快樂。
“啊大哥,你一定又在說我壞話!”春平回頭看到維克托的表情,叫了出來,“小時候的事不要說啦!!”“因為你小時候是個笨蛋啊。”阿妙沒有回頭,輕飄飄的添了一句,春平氣的直磨牙。
“你們關係真好呢。”若塵有些羨慕,“好像兄弟一樣。”
“這裏的人基本上都是這樣。”維克托解釋道,“因為這裏很特殊,如果不團結的話,根本沒法生存下去。”他微微低下頭,“冷山就是這樣的地方。”
“這是什麼意思?”若塵一臉好奇的看著他。聽之前的傳聞,冷山似乎是個環境險惡的所在,每個人光是生存都很艱難。但是她自己親眼所見卻不是這樣。
維克托沒有回答,隻是摸了摸她的頭:“這點你要自己去體會,有些事光用語言是說不清楚的。”若塵點點頭。
“啊,大哥,到了。”春平的聲音響起。若塵抬起頭,麵前是一扇緊閉的門,看上去像是木頭製成的,刻著簡單的裝飾花紋,和整個城堡的風格十分相配。
“好,你們進去吧。”維克托拍拍若塵若彬的肩,“我在外麵等你們。”
“你、你不進去?”若塵有些緊張,“我、我。。。。。。”
“別怕,好好回答就行了。”維克托看向若彬,“就拜托你了。”
若彬拉起若塵的手,被哥哥溫暖的手握著,她稍稍安心了點。
春平笑嘻嘻的說:“不用擔心啦,隻是普通的見麵罷了。你們兩個是新麵孔,肯定要見一見的。”阿妙默默地走到若彬麵前,攤開手,掌心裏是兩塊淡綠色的小方塊。
“這是什麼?”若彬看著並不伸手。
“這是糖啦,糖。”春平湊過來,“這是我們這的特產,阿妙最喜歡吃這個。讓你們吃點,不要那麼緊張。”他拍了拍阿妙的肩,“小阿妙就是不愛講話,心是很細的。”阿妙瞪了他一眼。
若塵把糖放進嘴巴,清清涼涼的,不是很甜膩。她對著阿妙感激的笑,阿妙移開視線,又一次紅了臉。
春平笑嘻嘻的說:“不怕了吧?我開門了。”他轉過身,略一使力,推開了門。
房間不是特別大,幾扇落地窗的存在讓房間光線特別好。地上鋪著呈現幾何圖案的地板。最吸引若塵目光的是四周的牆壁——整麵牆上都是打好的書架,滿滿的全是書。若塵就是個愛書的,看著這些書她的眼都直了,隻顧著不停的四處打量。
若塵的這種舉動若彬已經習慣了,隻是她的行為讓房間裏的人有些詫異。“咳咳。”房間裏的某人咳嗽了幾聲,這才讓若塵回過神來。
她不好意思的看過去,房間裏有兩個人——一個看上去和春平差不多大,淺棕的頭發鬆鬆的挽著,膚色蒼白,茶色的眼眸,瘦削的身形,看上去身體不太好;還有一個是□□歲的小孩模樣,頭發漆黑,皮膚白皙,眼睛很大,長得很秀氣——要不是身上的襯衫和小長靴,她會以為這是個漂亮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