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遊的事情就以失蹤案草草檢查了所有人的行李之後就被放回去了。傅勇在營地那邊自願留下來進行調查,所以傅盛沒有進行幹預,而隻是就著那封手機短信找到了一絲線索。短信是這樣的內容。
傅盛,作為大學的同學我們鄭重邀請你來到大學校區將要拆除的宿舍樓度過快樂的一天,日期頂在後天。
(PS:如果你能看見的話,就快點來吧,我們都很想你。)
傅盛顯然不記得關於他大學的事情了,推算一下時間他大概已經大學畢業了,可是這短信最後的一句話就讓他有了奇怪的想法。他自己是很清楚自己曾經蹲過監獄,然而這最後一句話看起來就像……對死人說的話一樣。總之大學的文筆之類的就是那麼含蓄,他沒有不去一趟的理由,或許能夠找到自己殺人前的那些記憶。或者自己到底殺了什麼人。
短信裏並沒有說大學的地址在哪,所以自己一定在這所大學學習過。既然這樣,家裏就一定會有關於這方麵的畢業證書或者錄取書,如果要查詢的話還有學生證之類的都能夠查詢。
可是他忘記了大學地址,忘得徹徹底底。就好象他忘記了七年前所有的事情——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有一探究竟的理由。
傅盛坐在回家的地鐵上一直琢磨著短信,車廂晃動著,這般最後的列車在幽暗的隧道裏搖搖晃晃的,車裏隻有寥寥幾人看著報紙或者盯著手機。有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男人坐到了傅盛身邊,傅盛沒有注意,對方也隻是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短信,眯了眯眼。
風就像是從地獄深處吹來的,傅盛抱著肩膀打著哆嗦。“見鬼的天氣,好冷啊。”他吸了吸鼻子,除了地鐵站就朝著家裏跑了過去。他寧願留在家裏也不願意在這裏多待一分鍾,雖然這並沒有可比性。回到家之後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現在他沒心情去管那什麼大學,關於將要拆遷的校區之類的,新聞裏也許會有些訊息。
微弱的光以及平穩嚴肅的女聲,這就是黑暗中房間的最後一幕。傅盛沉沉的睡了過去,又是似曾相識的夢,一個女孩追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回避著他的目光,兩個人相視著傻笑。說著白爛話,其實看起來越是快樂的人就越是孤獨,無論他們想用任何東西來掩飾自己。
雖然白光模糊了那女孩的麵孔,但他清晰的記得那個女孩。
在他醒來之後很快就找到了丟在垃圾桶裏沒處理的畢業證書。他找到了那個學校的名字。
裏高野露營營地。
人群也隻是三三兩兩的在黃色警示帶外交談著,也許悲傷不是渲染一切的情愫,隻有悲憤成為了這次事件的主要結論——一個女孩失蹤了,人間蒸發。帳篷的拉鏈上沒有留下指紋,就連女孩的電話也無法撥通。
傅勇和警察不斷交談著,熱衷著這次事件,很有意思,這個男孩一語中的。“你有哥哥?他現在在哪兒?”那個高大的警察矮下身問他,“我記得我們說過沒查出凶手不會讓任何人走的。”“他是個殺人犯,昨天就走了。”“殺人犯?”那個警察有點警覺。傅勇勾了勾嘴角。“他七年前因為殺了人所以坐牢了。”
關於殺人犯再次殺人的事情也不是少見,可以列入嫌疑人檔案。
“你懷疑他是再犯咯。”警察笑著摸了摸傅勇的腦袋。“也不是,我很相信我哥哥的,秋遊之前他說帶上水果刀方便削水果,可是你們查東西的時候刀不見了。可能是丟在別的地方了。”
傅勇故作苦惱的思索著。警察的臉色變得鐵青,他低聲問他:“告訴我,你哥哥叫什麼。”
“他叫傅盛,在七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