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妃悠哉悠哉的坐在紅檀木椅上,綠兒匆匆上來,在她耳邊嘀咕幾句。
莊妃麵露狠色,道:“他當真這麼說?”
“回娘娘,的確如此。”
“以免他揭穿本宮,先留著他這條狗命。”
餘音剛落,仇昭儀就帶著映珠前來請安。
“莊妃娘娘這是怎麼了,如此動怒?”仇昭儀坐在一邊。
莊妃沒有回答她,反問:“我們什麼時候能叫訓秋梨?眼下,她倒是越來越會反擊咱們了。”
仇昭儀笑言:“咱們得想個萬全之策來對付她。”
“有什麼萬全之策?宮裏現在平靜的不得了。”
“這不過是假象罷了。”仇昭儀桃腮帶笑,“咱們就用先前準備在圍場對付皇後那招來對付她”
莊妃思索了會,想想說:“她可精得很!”
仇昭儀勢在必得的說:“想利用好劍就要掌握劍的秉性,想除去她就得知道她的底細。”
秋香閣。
紅萼端著午膳進了內閣。
一個背影背對著紅萼,手裏還揚著幾件衣裳。
“主子,別看了,該用膳了。”
聞聲,秋梨轉身,放下手中的衣裳,走向紅萼,說:“離年宴的日子也愈來愈近了,本宮準備的《淩波舞》練是練得差不多,可始終沒找到合適的舞衣。”
紅萼見主子唉聲歎氣,說道:“讓尚服局去做便是了。”
秋梨指著床榻邊的那些舞衣,說:“你瞧吧,那就是她們送來的,根本沒有本宮想要的。”
“不如,等會娘娘用完膳,奴婢陪主子再去一次。她們隻懂得做舞衣,卻殊不知主子要何樣的。”
秋梨眼珠子一轉,點手說道:“對啊,本宮怎麼沒想到。”
繼而看向紅萼,笑笑:“多虧了你。”
尚服局裏依舊人來人往,宮人都十分忙碌,為了替上麵的妃子製作衣服,有時甚至要不眠不休的趕製。
尚服局的婁尚服見是秋修儀,畢恭畢敬的行禮,道:“修儀怎麼親自來了,莫非送去的幾件舞衣不合修儀的意?”
秋梨手捧暖爐,先是垂眼簾勾起嘴角,隨後說:“若是合適,本宮又何必親自來尚服局。”
“修儀坐,修儀想要何樣的舞衣?”
“具體的本宮也說不清,舞《淩波舞》適合什麼樣的舞衣?”秋梨仰目看著站在一旁思索的婁尚服。
婁尚服思索了半天,身邊一個宮人怯怯的說,“奴婢知道。”
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說話的女子,女子身著一身緋綠色棉宮服,神態天真,嬌憨頑皮。
“你知道?”
婁尚服給女子使眼色,轉頭對秋梨說,“修儀,這宮人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隨即,對女子說,“還不下去。”
“慢著。”秋梨揚手,“說說看。”
“淩波舞乃唐朝歌舞名妓謝阿蠻自創的舞蹈,淩波舞是獨舞,舞姿柔軟,舞態輕盈,似空中浮雲也似蜻蜓點水。所以...想要配淩波舞的衣服必然要仙氣十足,似仙女。”女子吐語如珠。
秋梨想了一番,道:“好,婁尚服就按她說的做。”
“是。”
“紅萼,給她銀兩。”秋梨撂下這句話,便轉身走開,紅萼遞給女子前,走前不忘對婁尚服說,“五日內必送來秋香閣。”
婁尚服應了聲是,見二人走遠,舒了口氣,道:“你可嚇死我了。”
用嗔怪的眼神看了女子一眼,女子嘴角翹起,說:“姑姑擔心什麼,幻兒可是從輕舞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