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燈在阿骨的攙扶下出了殿。
今日是上元節,梁離說到禦花園跟前賞月,燃燈放焰。
宮裏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熱鬧萬分,其樂融融。
這次莊妃同靜妃沒有出席,莊妃有孕在身擔心出差錯,而靜妃是身子不適。
衛燈坐在梁離左邊的太師椅,梁離扭頭看了衛燈一眼,又繼續看著天上的焰火。
下麵席上的大臣們都對酒當歌,喝得分外起勁。
秋梨舉著酒杯過來敬梁離,柔柔的說:“皇上,好久不來臣妾這了~”
“嗯,今晚過去。”
“真的!”秋梨含笑,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還不忘瞪了瞪衛燈。
坐在一旁的衛燈聽阿骨道:“娘娘,您看秋修儀那個模樣,太得瑟了吧。”
“嗬。”衛燈牽動了嘴角,笑笑,“別把她放在心上。”
“是。”
秋梨敬完酒後,就說要帶紅萼回去先整理。
獨自坐在一邊的仇昭儀覺得自己坐著也沒勁,就湊到衛燈身側,道:“皇後!”
衛燈餘光撇想仇昭儀,輕飄飄的說:“仇昭儀啊,怎麼了,有事?”
“哪裏,隻是臣妾自己坐著也沒勁。”
站著的仇昭儀似乎有意透露莊妃懷孕的事,“皇後,您可知莊妃懷孕之事?”
衛燈先看看梁離,又看向仇昭儀道:“自然是知道的。”
“真是母憑子貴啊,這才幾日,皇上就賞了莊妃這麼多東西。哎,也不怪,畢竟啊....”仇昭儀微微斜抿嘴笑,故意盯著衛燈說,“這可是皇上登基來的第一個龍種!!”
她故意把“龍種”這兩個字說的重重的。
衛燈從容不迫的說:“莊妃的確是大功勞,不過昭儀的嘴巴可得說得含蓄些,皇上在這邊呢。讓皇上聽見昭儀這麼說,不知道還以為昭儀譏諷皇上沒有能力讓妃嬪有龍種呢。”
這一串話,讓仇昭儀無可置喙。
半響,仇昭儀道:“皇後說得是,臣妾先回去了。”
“好。”
永安城的另一邊。
幻兒樂嗬嗬的對沈墨說:“你怎麼會出現?”
“不是上元節嗎,覺得無趣,便出來逛逛了。”
“嗯,也是。”幻兒覺得有理,幾口把剩下的糕點全吃光了。
忽然,沈墨彎下身子,這讓幻兒一顫,極不自然的吞吐道:“大...哥哥...怎麼這樣看我...”
沈墨伸出修長的手,刮去幻兒嘴角的殘渣。
明白的幻兒連忙抹抹嘴角,不好意思的笑出了聲。
“我們去掛花燈吧...”
沈墨抬頭看了一眼熙來攘往的人們,說:“人太多了吧。”
幻兒不由分說的牽起沈墨的手,穿過茫茫人海。
在燈市上掛起了跟沈墨的鴛鴦花燈,然後輕闔雙目,雙手合一,仰麵。
沈墨不解,問:“你在幹嘛?”
幻兒一會兒睜開眼,偷笑著看了看沈墨說:“許願啊~”
“又不是月老廟,許什麼願?!”
“我娘跟我爹就是在上元節掛彩燈時許願結緣的,所以,我覺得掛彩燈許願一定能成真!”幻兒信誓旦旦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