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夕月站了起來,倒了杯水,水很燙,又將杯子放到桌上。他們不怕報警,而且還希望鬧的越大越好。

有什麼陰謀呢?穆夕月覺得自己腦子又不夠用了起來。想了好一會兒,才決定先不報警,照成子玉的安排,先去找成子玉的媽媽。

打定主意的穆夕月刻意找了件樣式簡單的紫色毛衫,套了件米黃色外套,牛仔褲,一副良家婦女的模樣,照了照鏡子,刻意的笑了笑。自覺沒有什麼紕漏了,這才拿上包準備出門,可一想這樣似乎還是太寒酸了,看見賀然給自己的那個愛馬仕的KELLY包,拿在了手上,出了門。

A市的秋天,時常是煙雨朦朧的。穆夕月站在小區門口,秋雨濕了頭發,看了看時間八點三刻了,街上行人不多。

招停了出租車,便報了成子玉的複合式公寓,靠著車窗閉目養神起來,思考著一會見了成子玉的母親周子華,自己應該如何做。

穆夕月自然不知道去那裏找周子華,最方便的辦法,當然是去成子玉住得複合式公寓,那裏有照顧成子玉的保姆李姨。穆夕月去過成子玉的複合式公寓次數不多,但和李姨相處還算不錯,所以穆夕月覺得李姨自然知道周子華的住處,再不計也能知道個電話。

小區不讓進出租車,於是穆夕月頂著秋雨點,走到成子玉住的公寓門口,頭發已經塌了的穆夕月敲了半晌的門,可是卻沒有人來開門。

“沒人?”穆夕月一愣,心想:成子玉被綁架了,這麼多天沒有回家,李姨難道不知道?再怎麼的家裏也應該留個人啊。

穆夕月走到樓梯間一屁股坐了下來,這裏沒有人,那現在怎麼才能聯係到周子華。穆夕月撓著腦袋分析起來:

首先,成子玉打來電話,聽口氣似乎是給我第一個打的電話,讓我傳話;

這麼說胡英麗到草莓娛樂上班的事,無非也是因為成子玉失蹤過後,他們安排好的;

這證明了成子玉家裏人,就算覺得成子玉已經出了事,但是都不知道成子玉被綁架了。或者他們猜到了,但是並不知道劫匪的目標。於是為了掩人耳目,讓胡英麗頂一下成子玉的職位,一來對外胡英麗畢竟是成子玉的未婚妻,這倒是說得通,二來這也不會引人懷疑成子玉出了事。

想通了這層關係,穆夕月卻是有些犯起了難。李姨此時不在,以周子華的地位,自己現在想見到周子華是何等困難,而且最重要的還必須的掩人耳目。

穆夕月想到了趙娟,可立馬便否定了,趙娟在業界再有本事也隻是公司的一個經紀人,趙娟能行麼?再說了這事還不能讓趙娟知道。

穆夕月沒了主意,突然腦海裏蹦了一個人名出來。

“胡英麗?”穆夕月無奈的小聲嘟噥了一句。立馬又搖了搖頭,站起身,回家去了。

洗完了澡,穆夕月覺得頭有些痛,想必是淋了雨,有些感冒。於是找了些感冒藥吃了便倒到床上,迷迷糊糊的想:算了,反正綁匪暫時不會找成子玉的麻煩,三天後才要聯係我。我急個什麼勁,明天,明天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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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英麗回到家已經九點,洗了個澡。換了件睡衣,就準備睡覺,這段時間或者是胡英麗這輩子過的最充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