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夕月梳好了頭發,坐到床邊。花卷睡醒了,正睜著小眼睛好奇的看著小雲和穆夕月。小雲摸了摸花卷說:“姐姐,我是我爸親生的麼?”

穆夕月彈了小雲的腦門一下說:“你和你爸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不是親生的能長得這麼像?”

“可是張靜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呢?”

“你聽她亂講,再說了剛她不是給你道謙了麼?”

小雲拍了拍下巴說:“我不會原諒她的!”

“她是瘋子,咱也是瘋子?我們不說她了,好不啦?”

……

……

窗外的天色漸漸漸漸的暗了下去,客廳裏的兩個人誰也沒有先說話,誰也沒有先站起來開燈。靠著沙發,張靜卻不覺得冷,隻是看著黃樂浩那已經有些模糊的輪廓,有些茫然。

想起了一個人,台灣人“痞子蔡”,他用著不成文字的文字,寫了他的第一次親密接觸。結果那個姓輕名子是舞飛揚,或者是姓輕舞,名飛楊的軟妹子得了紅斑狼瘡,死掉了。於是痞子蔡便裝的像個不離不棄的專一男人一般,回憶的痛不欲生。

張靜十七八,便是這個人,打開了張靜的文學之路。幾年過去,張靜卻是有些瞧不上了這本改變了她人生的故事,張靜時常會覺得,如果不是痞子蔡的那次網戀,自己也不會二啦吧唧的相信什麼狗屁愛情。愛情,多虛假偽善的東西,女人拿它換錢,男人拿它換需求。

再後來,從前一個段所謂的愛情,實則的賣肉的感情裏抽脫了以後,張靜的閑散時光更多了起來。一次偶然,又把那本破書讀了一次。這次最大的感覺就是人類的原罪,張靜是這麼理解地:如果男主角不是一個**絲,那肯定是沒有機會和軟妹子有半點關係的。而就算有了關係,肯定也是見麵,吃飯,滾床單,然後對著軟妹子嗬嗬一笑說:滾蛋!

曾經有很長一般時間,紅斑狼瘡一直是張靜心目人類的首要天敵。如果真要比較一下,那可是比hiv還要讓人色變一些。

後來,張靜看到人人翻譯的豪斯醫生把紅斑狼瘡譯成了“Lupus”,“Lupus”的發音如果用漢語來標注,是“擼怕死”。她便再也不覺得紅斑狼瘡有什麼可怕得了,在她心中,便凡和擼字有關係的就等於**絲,而**絲的存在感很低,量產型的消耗品,張靜是絕不會對正眼去瞧的。而且既然擼,又怕死,那就別擼了唄,張靜捂著嘴笑了半晌。對紅斑狼瘡的心理陰影,就這麼毫無根據的便消散了。

最後在看完了這本書後,張靜隻有一個想法,這書的名子取的不好,於是在書名上畫了一個叉改成了《擼怕死的第一次網戀》,想了想又給下了個副標《**絲傳》。

不過這會兒,這些似乎並不太重要,重要的張靜又覺得痞子蔡是有材華的。因為現在張靜的心裏就一句話,那便是:

如果我有蛋的話,那我這會肯定會疼一下。

我有蛋嗎?沒有。

所以我奶疼。

看著黃樂浩並沒有先開口的意思,張靜在腦子裏將黃樂浩的祖宗十八輩兒,全問候了一個遍,正準備問候第二遍的時候,猛然間看著黃樂浩的臉,就好似乎與他的重逢一般的光景,心裏卻又坦然了。愛了就愛了吧,誰先伸出手又能怎麼樣,要是真的就這麼丟了彼此,那是真要痛不當初了。於是靠得離他近了些,主動伸出了手,黃樂浩卻是猛然一把將張靜摟到懷裏,突然的與一頭已經餓得發急了的狼,終於獵到了自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