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夕月把嘴弄的嗒啪作響:“開始我想著吧,本來是兩個人的事。可是這原本就不是兩個人事的事,你說這樣的事,你又能去怎麼說。反正呢,還是別問我啦,我病好了就走,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
“你倒是生個病,變得好說話了。”
穆夕月笑了起來:“連你這個心黑嘴賤的都能來伺候我用膳了,本宮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
“你說你的嘴怎麼和黃樂浩一個德性,這麼欠?”
“物以類聚!你嘴欠的程度和咱也不相上下。”穆夕月又如雛鳥討食般的張開了嘴:“啊!”
張靜扶著穆夕月睡好了,便坐在床邊削蘋果:“你真準備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啦?”
“那不然怎麼的?我還能學那賤人一樣,把花卷扔了?”穆夕月玩著手機上的遊戲,保衛蘿卜,把那個蘿卜點得亂扭,發出怪叫。才笑著說:“其實,我本來也覺得花卷太多餘。要不是碰到你們,我還真說不定給花卷扔了。”
“你後悔把花卷生下來了?”
“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我要早知道帶小孩這麼麻煩。我才……”穆夕月歎了口氣:“年輕不懂事啊。”
“找他去啊,把你男人搶回來!隻管播種,不管收的麼?這事要是放我身上,我非得搞得他家破人亡。”
“是是是!”穆夕月又點了幾下那個悶騷的蘿卜才說:“你是誰啊,誰要敢和你搶男人,有能好果子吃?”看著張靜拿著削蘋果的刀,望著自己,才放下了手機說:“姐,你要冷靜,殺人是要償命地!”
張靜削了一個塊蘋果下來放到嘴裏說:“懶得理你。”
“拿來吧你!”穆夕月伸手把蘋果搶了來,邊啃邊說:“我又不像你,有能力包養個男人,我要有這本事,那用受這罪。”
張靜擰著穆夕月的嘴問:“誰告訴你,我包養男人啦?”
“不是你讓黃樂浩,還你錢麼?”穆夕月裂著嘴問。
“那是我借他的。瞎扯個什麼啊你,一天到晚的。”
穆夕月揉了揉臉問:“多少錢?”
“關你屁事!吃你的蘋果。”
張靜收拾了蘋果皮,出去和曉筠鬥嘴去了。穆夕月打了個哈欠:還真是物以類分,黃樂浩心軟,你張靜心也不硬啊!昨晚上吹了半夜的冷風,值了。
昨晚等著黃樂浩睡了,穆夕月卻是睡不著。不是她覺得不該走,而是真不知道去那裏,回C市?找周子華,穆夕月絕對不敢,袁泰和胡金可是配過真槍的,到時候要是有個什麼一言不對,把自己弄死了,我還沒地方哭。
找個地方自己生活,那更不靠譜,更別說帶個花卷。自己現在也沒收入,思來想去,也隻有這個辦法了。生了病,總不可能趕自己走了吧。
帶著些慚愧,穆夕月便站到了陽台上吹冷風。為了怕不能感冒,還專門弄了些水撒頭上。可出乎穆夕月意料之外的卻是,張靜居然來照顧自己。
又呆了兩天,穆夕月的身子基本也恢複了。張靜黃樂浩也沒再提過讓自己走的事,曉筠呢因為家裏有了穆夕月,便賴在家裏,不再去上幼兒園。
這天,穆夕月想給張靜買個什麼禮物。於是便忽悠著曉筠一起出門,這次穆夕月可是手上設了鬧鍾,出門前還專門又給花卷喂好了奶,看著她呼呼地睡了,才拉著曉筠出了門。
一出門,隔壁的門也開了,走出一個歲數可能50左右的女人。曉筠甜甜地叫了聲:“奶奶!”
便讓她喜笑顏開的說:“丫頭,要去那裏啊?”
“我被人綁架了!”曉筠指著穆夕月說:“姐姐非讓我陪她去買東西!”
她衝穆夕月微笑著點了點頭。
出了電梯,她牽著曉筠說:“奶奶明天就要走了,你會不會想奶奶啊?”
“嗯。”曉筠說:“什麼時候回來啊?咪咪是不是又要給我帶了?”
“咪咪也跟奶奶一起走。”老婆婆或者是來了興趣,便坐到了小區的長椅上對曉筠說起來:“奶奶要去帶小弟弟,所以咪咪也跟著一起走。”
……
……
穆夕月也坐到椅子上,等著這隔壁的女人和曉筠聊天。打著哈欠曬太陽,曉筠畢竟還是孩子。和她聊了一會兒,便沒了興趣,有人帶著狗來了,曉筠便跑去逗狗。
“還真有點舍不得!”女人見曉筠逗狗的可愛模樣說道。
穆夕月看著這個容光煥發的女人說:“舍不得就別走唄。”
“哎,孫子沒人帶啊!”女人笑的開心。
“您就假吧,心早飛到孫子身上去啦!”穆夕月捂著嘴逗著這個看上去還很年輕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