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穆夕月並沒有睡好,頂著兩隻烏黑的熊貓眼,站在鏡子前傷感。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入睡之前自己腦子裏跑的火車,在夢裏成了現實,甚至於還夢到黃樂浩把自己推到牆上死命的搞自己。他的玩意兒本就粗壯,夢裏自己被他搞得死去活來,醒了才發覺自己幾乎將小褲褲濕了個透。

穆夕月一邊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邊無奈的洗著小褲褲,又一邊咒詛自己的欲求不滿。洗澡的時候,體內的激情似乎還意尤未盡,穆夕月自慰了,這是這小半年來的第一次,很輕易的便到了頂點,可是穆夕月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心裏空落落地不實在。

洗完澡,肥貓便衝著穆夕月死命叫,穆夕月在冰箱裏找了一陣,沒什麼吃的,便抱著貓去了張靜的店裏,把貓丟給了劉佳宇,坐在桌上吃麵條。

吃著吃著,扭頭看到了靠街的玻璃窗上的花卷的照片,便看的呆了。直到劉佳宇拿了茶來,穆夕月才問:“曉筠這次怎麼這麼乖,都沒跑回來?”

“那是因為找不著路!”劉佳宇哭笑不得解釋道:“死女娃子猴精,她要能找著路不回來才怪!”

穆夕月剛想問黃樂浩把曉筠送到的那個發小在那的時候,劉佳宇被客人叫走了,穆夕月想了想,與其在這裏無所事事,不如去醫院幫著看著張靜,黃樂浩是這麼說的。

……

……

花兒敗,鳥兒歸,坐在出租車上,穆夕月見到車外人來人往,一不小心,才思識到,冬天又快到了。拿出手機,看了看才驚覺已經又是十一月,怎麼時間過得如此之外。

不如並沒有太多的感傷,穆夕月已經過了在意世界是不是有自己的存在感的青春期。自己有沒有存在感這回事,其實並不是太重要,有時候自己的存在不重要,那才好呢!

可這一次,事情並沒有像往常般的發展。穆夕月剛到醫院正門,便被一幫記者地長槍短炮圍住了,他們七嘴八舌話,讓穆夕月有些煩燥。於是她看著為首的那個長得有些麵善的女記者問:“幹啥?最近我沒什麼新聞啊?”

穆夕月很平靜,平靜得自己也有些不相信,如果換了兩年前,被這場麵一嚇,指不著又開始抹眼淚。隻是現在穆夕月覺得真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仿佛一切都正常。

女記者回答了穆夕月,隻是旁邊人的聲音才吵,穆夕月皺了皺眉,嘖了一聲吼道:“安靜!”長槍短槍的吵鬧聲終於安靜了下來。

穆夕月有些得意,確故作冷淡地說:“這裏是醫院,你們一個個的幹啥呢?今天我又沒開記者發布會……”邊說著,穆夕月便往醫院旁邊走,把記者們都引了過來:“有什麼問題,一個一個來!”

等穆夕月的眼光掃過那個麵善的女記者,她才反應過來:“穆小姐,請問一下您和日前出車禍的張靜女士是朋友麼?她的情況現在好些了沒有?”

“哦!是朋友。”穆夕月想了想,張靜這事兒有新聞點,指不定有多少記者在守,自己昨天來了醫院,被發現也是正常的,隻是這幫記者並沒有先問成子玉,或者張默的事讓她覺得有些失望,看來新聞就是這樣,一旦這點過去了,再勁暴的內容,也就隨之過去了。於是解釋道:“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想來醫生也告訴你們了吧,下一位。”

穆夕月打定了主意,一個記者就回答一個問題就好了。

“穆小姐,對於肇事逃逸者,您有什麼想說的?”

穆夕月愣了愣,對於這個撞了張靜的人,倒是真的沒有想過,這會兒記者一提,穆夕月倒是認真想了十來秒才說:“譴責什麼的對於這種人,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現在隻希望他別出來自首,等著警察叔叔抓著他,判個死刑才好咧!”

穆夕月的話,讓多數記者為之一愣,如此毒舌,而且又有新聞點。甚至於好幾個記者都已經把明天的要交的稿的標題想好了,就是《穆夕月不希望張靜案肇事逃逸自首》。

記者們一個接一個的提問,穆夕月對答如流,分寸適當。末了,穆夕月拍了拍手說:“都差不多了吧,今天都到這裏了,希望最近這段時候新聞同人們就別來采訪我了,今天大家辛苦了,散了吧,散了吧!”

記者們帶著些奇怪都散了去,穆夕月疑惑了起來,他們離開時候看自己的目光是什麼意思?自己已經回答了他們的問題啦,怪怪地,穆夕月搖了搖頭準備進醫院。

其實穆夕月那裏知道,她的一句辛苦了,讓好幾個記者心裏都有些感動。今天來守她的記者,百分之八十都是些新進的這行的菜鳥,因為穆夕月之前半年,拒絕一切采訪,而且不管是賀家的伍周刊,或者是成家的草莓娛樂都有意不上穆夕月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