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夕月偷偷瞄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微濕的頭發,抱著枕頭的樣子,這不是擺明了就是想勾引他那啥麼?
終於,瓶酒裏的最後一絲血紅色的液體,隨著張默的一抬手,終於見了底。張默看了看酒瓶,盯著穆夕月說:“二丫,哪啥?”
“哪啥?”穆夕月趕緊問道,身子不由的往後退了退,懷裏的枕頭被她抱得更緊了些。
“咳,咳!”張默把酒瓶放到桌上,站了起來,盯著穆夕月。
“幹啥?”穆夕月趕緊把頭扭開。
“還有酒麼?”張默又開始在房間掃視了起來。
“啥?”穆夕月盯著他,把懷裏的枕頭拿了起不,想衝他扔過去,可瞬間想到了自己深V的衣服,又趕緊把枕頭抱在了懷裏,心裏嘲笑起自己來,他是誰,張默不是麼?怎麼可能會撲上來,於是沒好氣的說:“沒啦!想喝自己買去。”
張默笑了笑,坐到了穆夕月的身邊,手便摟到了她的腰上:“真當我不懂你的那點心思?”
穆夕月感覺到了他手的撫摸,身體僵硬了起來,心思?我有什麼心思?她沒有拒絕他的手,隻是臉色有些不好看地問:“那你不然就說說我有什麼心思?”
張默沒有回答,挪了挪身子,手也伸到了穆夕月的肩膀上,身子就壓了過來,穆夕月趕用肩膀推開了他,語氣生硬:“你以為我想見你,就是為了這事?”
張默有些不解的盯著她看:“不是?”
“不是!”穆夕月鬆開了懷裏的枕頭,立刻站了起來,往門口走了過去,接了話:“默哥哥,我覺得你喝醉了,還是早點回去吧!”
張默眉頭輕皺,挑著眼睛問她:“真讓我走?”
穆夕月隨手打開了酒店的門:“你回去吧!”
張默跟著走了過去,站在穆夕月的麵前,就這麼盯著她。
盯著我幹什麼?穆夕月心裏有此不解,便也沒有問,隻是毫不退縮的地也盯著他。可是張默卻從穆夕月手裏接過門把手,將門又關上了,然後望著穆夕月說:“這一年多來,我沒有一天能忘了你的。”
“我想你是誤會了!”穆夕月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隻是嘴上卻似乎是不由自主般的說了起來:“我當初是騙了你,但是我並不是那種女人,今天我隻是想和你談談,因為我鬧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願意來幫成子玉站台!既然你也不曉得賀然為什麼讓你來,那該談的事,已經談完了,你也是結了婚的人,早點回去吧。”
穆夕月重新坐到了床上,又把枕頭抱了起來。
張默愣了至少了有十秒吧,穆夕月在心裏算著時間,直到他開了口:“二丫,你變了!”
是我變了麼?穆夕月有些想笑,於是心裏便暗暗笑著想,是張默變了吧!事業有成,人也變得能說會道,心裏也有了不能告訴我的秘密,會開始說段子逗女人開心,開始懂酒,說話得體,這還是當初自己的那個默哥哥麼?
沒得到自己的允許,便開始對自己動手動腳。於是她問張默:“我變了麼?還是你變啦?以前你會這樣做麼?你對我說多過多少次,男人是不能出軌的,而你現在呢?”
張默臉上先是一冷,旋即又笑了起來,似乎是碰到了什麼極好笑的事。他問穆夕月:“難道你今天給我來電話,然後我說了要來,你便洗了澡,穿著這麼地欲拒還迎,還要讓我以為你隻是為了和我談心?”
“是的!”穆夕月覺得自己本就是這個想法,至於和張默發生什麼,她根本沒有想過,就算想過,那也是就那麼一當兒的想法。
張默又重新坐到了沙發上,靠著沙發盯著穆夕月問:“你是在吃醋,還是不甘心……”
“夠了!”穆夕月阻止他的猜測,說道:“張默,你真的該回去了,賀然還在等你!”
“那你今天是在玩我了?”張默將雙手放到了胸前,抱著自己,挑著眼睛看著默夕月問。
“你變了!”穆夕月覺察出了張默的變化,是的!張默變了,不再是以前那種人,這樣的責問,這樣的不屑,居然是張默對自己做出來的,穆夕月很難接受。她問:“這一年多你經曆了些什麼?難道我在你眼裏,那麼的不堪麼?”
“不堪?”張默歎了口氣:“我倒是沒這麼想,隻是覺得你今天是在玩我而已。”
“好吧!隨你怎麼想!”穆夕月搖了搖頭說:“不過賀然家裏和成子玉家裏有世仇,我想你多少也曉得一些。我隻是想問問這次的事是怎麼回事,如果你不知道的話,那自己也長個心眼,自己別參合進去了。好了,話說完了,我想休息了,你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