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章文捂著胳膊，坐在椅子上不敢再說話。
張默問：“成子玉，我問你，賀章文說的是不是真的。”
“大部份是！”成子玉盯著他坦言。
“你是怎麼認識二丫的？”
“她加的我的微信，我看到了照片，就這樣！”
“嗯。你既然這麼好交流，那就好。”張默讚許的點了點頭又問：“二丫很像你死去的女人！”
“是！”
張默咬了咬牙又問：“你一直知道我的存在，在你在對二丫出手之前，你就知道二丫有我這麼個男朋友。”
成子玉歎了口氣：“沒必要否認，我看上的女人，公平競爭。二丫回來找你那次，我也知道，我並沒有因此責怪過她！”
“你為了你背後的那個女人，拋棄了二丫！”
“我並沒有想過要這麼做！”
張默歪著頭問：“是不是！”
“是！”
“哼”張默笑了笑：“最後一個問題，據我所知，二丫後來根本沒有理過你，在銀川的時候，是二丫主動找的你麼？”
“是我找的她！”
“為什麼！”
成子玉很坦然說：“張默你知道嗎？二丫到C市之後，我從來沒有一天不想她，我不否認我一開始是拿她當成替身。我有家庭，我不能因為我的愛，再去傷害別的人，我已經對不起了兩個人，我不想再對不起第三個。你和我都差一種東西，那就是責任，你為了二丫什麼都可以放棄，但是你從來沒有想過，去要求她對你做什麼，而我呢，我從來隻是不停的在要求二丫為我付出。我很羨慕你，真的！你可以為了自己愛的女人，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而且你的心意，她知道。你知道二丫和我的最後一次談話是什麼？她對我說的最後四個字是，****你媽。他告訴我，他的夢想，是能和你在一起，那怕是小三也好。收手吧，你的心意，二丫明白。於素素的張靜的死，你不是主謀，判幾年，在裏邊清醒清醒，然後重頭再來。”
“嘣！嘣！嘣！嘣！”張默對大落地玻璃連開了四槍，用腳勾起倒在桌邊的椅子，扔到了玻璃上，可以椅子彈了回來。張默又對上玻璃連開了數槍，看了一眼地上的袁泰說：“USP，你也曉得型號，不用記還有多少子彈了，我記著呢！別逼我殺了你!”
袁泰笑了笑，往後挪到牆上說：“沒少練吧！行了，你厲害。”
張默把槍指到了花卷的頭上說：“成子玉，給你個機會證明你自己，也讓周子華向賀章文證明她的誠意，跳下去！或者我殺了你女兒。”
成子玉說：“我再說一次，那是你的女兒，不久前我剛去查過，我沒有生育能力。”
“跳，還是我殺了你！”
周子華開了口：“別做傻事！”
賀章文捂著胳膊笑了起來：“跳啊，看看你死了，你媽是不是也能這麼冷靜的勸我一筆勾消，哼哼！我是越來越喜歡張默這小子啦！”
成子玉歎了口氣轉過身子，對胡英麗說：“胡英麗，這麼久了，我一直欠你一句話……”
胡英麗緊張起來：“你瘋了？張默已經瘋了，你陪著他一起瘋？”
成子玉卻是衝他笑了笑：“上次被趙娟拿走了公司的賬目表後，公司又虧了那麼多錢，然後二丫又走了，袁哥也走了，我身邊沒有一個能信得過的。可是你對我從來都是不離不棄，我其實一直都不準備告訴你的，那一天，我摟著別的女人在包間裏看著你在外邊給電視台的長官敬酒，最後喝個像條死魚一樣的回來，第二天大清早就去了公司。我真的好心疼，我都開始厭惡自己的軟弱，真的謝謝你。我愛你！”
他鬆開了她的手，走到了窗前。
胡英麗趕緊想拉住他，張默對準胡英麗麵前的地開了一槍：“和我一起看看這個騙子的真麵目。”
“好了！”成子玉衝張默笑了笑：“不就因為我搶了你的女人麼？要我死還不容易？十年前我欠了一條命，當時我****我不能和他一起，我言聽計從，結果她跳樓了，今天無非就是我實現我當初對她的沉諾而已。張默，我最後勸你一句，為了二丫，為了你的女兒，收手吧！”
成子玉站到落地窗前，用力踹了一腳被張默打著很有規則的玻璃，一陣涼風貫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