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村處在山的半山腰處,還是在背陰麵,就算我不是學建築出身的,也能看出這樣的布局很不對勁,很少有村落會選擇不見陽光的陰暗處定居,更何況還在這裏有這麼久遠的傳承。
我們走的是老唬帶我來的那條窄山路,上山的時候隻是有些累,現在下山的時候才覺得這條路確實有些危險。
甲子魚背著一個巨大的登山包走在最前麵,·一路上都在哼歌,瑾叔在我旁邊不停地囑咐我一定不要亂跑。
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隨口附和兩句。我現在腦子亂的要命,這些話不是我不想聽而是實在聽不進去。一方麵,我在擔心我大舅的安危,另一方麵就是心情激動,激動的我都想一路顛下去。
途中我問瑾叔他是怎麼知道這麼個地方都墓葬的,瑾叔撇嘴:”這喇嘛是你大舅夾得,哦,意思就是這個鬥是你大舅發現的,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大舅才是最能折騰的那個。“
我們悶著頭一路往下走,下山用的時間比上山少,很快我們就來到沿山一處雜草茂密的地方。甲子魚從背包裏拿出一根金屬棒,把整個身子都貼在山壁上,敲一下,聽一聽,然後換個地方再敲一下。
我很好奇他這是在幹嘛,就也湊過去聽看能聽到什麼,卻被甲子魚趕了回來,他苦笑:”小蘇同誌你別搗亂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那是聽聲辯位的功夫。“瑾叔示意我離遠一些,”這小子的耳朵好使著呢,這山裏哪些地方有通道,敲一敲聽一聽就什麼都知道啦!“
我覺得很是神奇,詫異的把那小子打量了一番,就聽甲子魚叫到:”這裏這裏!再往前走一些應該就有了!“
果然,大概沿著山走了三十米,瑾叔眼尖的發現了一個隱藏在雜草堆裏的洞。
”這是傳說中的盜洞?“我湊過去看,被瑾叔一把抓住。
“這洞怎麼這麼奇怪?”瑾叔謹慎的看了看,“看著周圍坑坑窪窪的,不想是用專業的工具弄出來的啊!”
甲子魚疑惑的趴在洞口聽,突然間變了臉色,還沒來得及多躲就見一個碩大的黑影竄了出來,把甲子魚撞倒在一邊。我嚇了一跳,都沒看清那是什麼東西。扭頭就跑,沒跑兩步就聽到一聲巨響。
我僵硬的轉身,看見瑾叔手裏拿著一把還在冒煙的槍,眼底一片殺意,我頭一次看到瑾叔這個樣子,他曾經逗我玩的時候他都應,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幾乎就沒有發過火,可現在他就像是戰場中的屠宰者。
“沒事吧?”他把槍別在腰間,快步走到獵物旁。
這時甲子魚也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滿頭都是血,我哪還有時間去看那東西是什麼,趕緊轉頭看甲子魚。
他吐了口血沫子,用衣袖在臉上胡亂抹了兩把,我看到他臉上有道挺長的口子。
“我說你小子沒事吧?”我問,這上看上去挺嚇人的。
他擺擺手,大罵:“老子抗打著呢!我艸他個天皇老子,那是個什麼龜兒子!”說著就跑過來,看他那利索的動作,估計八成是沒事,我舒了口氣,這才看地上躺的東西。
那是個像野豬一樣的生物,身上的毛很硬,嘴上有兩顆外漏在外麵的尖利牙齒。它現在還沒有死透,正在嗚嗚的掙紮。我百分百肯定這並不是野豬,因為它有一條又細又長的尾巴。
“這什麼玩意?”我問。
“山伢子。”瑾叔說,接著又給它補了兩槍,這下就完全死透了,連動都不動。“是種山老鼠,山裏人都時會獵捕這種動物吃。”
“老鼠?叔你騙誰呢?老鼠能長得跟豬一樣大?還吃?”我想想就覺得反胃。
“騙你做什麼!”瑾叔蹲下身去,用手用力掰山伢子的嘴,“裏麵好像有什麼東西。”
我跟甲子魚湊過去看,還真是!那家夥死咬著嘴,有血從它嘴裏的縫隙裏流出來,就算死了那家夥嘴的咬合力也大的不行,甲子魚上去幫把手,捏著山伢子的喉嚨,才勉強掰開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