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得魚警覺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來者找了一圈,有些失望,便道:“有點事情想問問你,跟我出去下?”
“我憑什麼跟你出去?”袁得魚剛要轉過身,對方突然說:“你是不是認識魏天行,他出事了……”袁得魚猶豫了一下,跟著對方走出門外。
他們粗暴地把袁得魚扔進了車裏,袁得魚一上車就聞到一股惡心的氣味,感覺有些暈眩。
袁得魚的眼睛被墨鏡男蒙了起來,隻感覺車子在晃晃悠悠地開,好像轉了好幾個彎。
袁得魚覺得這段路很長,肩膀被兩旁的高大男子擠壓著,有些疼。
終於,他的身體晃了一下,感覺車子衝上了兩個小坡後,緩緩地停了下來。
袁得魚被人粗暴地推了出去,黑布被解開時,他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家酒店,門口還有兩尊巴洛克風格的銅雕,但周圍霧蒙蒙的,完全看不清楚是在上海的哪個位置。
他很快被帶到了電梯裏,帶頭的墨鏡男在牆上按了一個數字。袁得魚發現這個電梯很奇怪,在按樓層時,墨鏡男先是掃了一下手中的磁卡,數字板才浮現出來。
門打開了。這一層明顯是被人包了下來,更像是一個地下的夜總會,不斷傳來嘈雜的聲音,穿著暴露的女人們走來走去,甚至還有兩三個女子完全赤裸,旁若無人地走著,一點也沒有害羞的感覺,其中一個還時不時向周圍的男人拋兩個媚眼。袁得魚最先看清的是一個四方形的吧台,倒掛著酒杯,還有一些外國人在那裏喝酒。
墨鏡男將他帶到了後麵的走廊,他們沿著走廊一直往前走,到了一個包廂的時候,墨鏡男敲了敲門,進去了一會兒,隨後將袁得魚帶了進去。
袁得魚進去後看到有七八個人很詭異地望著自己,他認出了對方是唐煥。
唐煥倒了一杯酒遞給袁得魚:“得魚,很久不見了嘛!你看看,你來上海那麼久,我們還沒好好聊過呢。記得我們小時候,還在北京的時候,你在部隊大院裏就愛跟唐煜套瓷兒。你們還挺像的。對了,你們在搞中郵科技是吧,這麼好的項目,怎麼不跟兄弟我通一下氣呢?現在股價上去了,我肯定要好好恭喜你一下,不然還怎麼叫兄弟呢?”
他與袁得魚碰了一下酒杯。
袁得魚不知道唐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你還記得嗎?你父親過世的時候,我還參加了他的葬禮,我到現在都還很懷念你爸,太可惜了,絕對是天妒英才……”唐煥歎了一口氣。
袁得魚一語不發。
“你不要一臉怨恨地看著我。你知不知道,誰才是你的對手?”唐煥笑道,“你怎麼一來上海就勾搭上魏天行?他一天到晚就對外傳一些謠言,說得像是我爸搞死了你爸一樣。你問問我爸,當時你爸死的時候喪葬費誰出得最多?”
袁得魚怒道:“人都死了,喪葬費也抵不了一條命!”
“你去死吧,袁得魚!”唐煥朝著袁得魚的臉一腳蹬過去,“你以為我們家出喪葬費是因為心虛嗎?還不是因為我爸跟你爸那幾年的感情。我跟你說,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不知道情況,就不要跟著魏天行瞎攪和。我看你還是棄暗投明,跟著我混算了,隻要叫我一聲大哥……”
“我呸……”袁得魚一口唾沫吐在唐煥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