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得魚猛地站了起來:“你們還想怎樣?你們過來幹嗎?”
“來祭奠一下我親愛的妹妹啊。”唐煥一邊說,一邊裝模作樣地拜了兩下。
袁得魚詭異地大笑起來:“唐煥,你真的很可憐,你最可憐的地方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憐!”
唐煥驚訝地看著袁得魚。
“你知道我妹妹最後跟我說的什麼嗎?”袁得魚指著唐煥繼續大笑著,“她說,許文強還會娶馮程程嗎?這個不到20歲的女孩,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還在反複提著她以為的,也是毀滅她的,唯一的愛情……”
唐煥的心仿佛被割裂一般,他緩了口氣,用盡全身力氣推了袁得魚一把。
唐煥惡狠狠地說:“袁得魚,這次就放你一馬。但這隻是個開始,你給我小心一點!”
“你來呀!你有種現在就把我殺了!”袁得魚毫不示弱。
唐煥又猛地推了袁得魚一把。
“住手!誰敢欺負袁得魚,我殺了他!”一個聲音喝道,袁得魚抬頭一看,竟然是弱不禁風的許諾,手裏握了把菜刀。
“我們先走。”唐煥一下子變得很低落,他無心多糾纏了。黑幫的人紛紛隨他撤走。
忽然間,袁得魚好像想起了什麼:“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師傅可能要出事了!”袁得魚想起先前的一些事,黑幫既然都衝著自己來了,魏天行更是逃脫不了。秦笑所謂的“信任”,難道不正是緩兵之計嗎?
“你怎麼了……”許諾看他神色不對,焦急地問道。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唐子風一直沒有出現過。我還想呢,賈琳怎麼有閑工夫邀請魏天行,難不成還交了桃花運?秦笑的女人誰敢碰啊!”
說完,袁得魚就直接攔住了一輛的士,直奔賈琳約見魏天行的會所。
白天這個私人會所霧蒙蒙一片,別有一番風景。
袁得魚闖了進去,發現魏天行正躺在地上,渾身是血。
袁得魚抱起魏天行,大聲叫著師傅。
魏天行被捅了好幾刀,失血過多,臉色慘白。
“師傅!”袁得魚哭著喊道:“師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幹的?”
魏天行虛弱地說:“跟你爸爸的事情有關……”
“到底是什麼陰謀?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究竟是誰害死了我爸爸?”袁得魚追問道。
魏天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手上是不是有一張交割單?那張交割單背後的名字,都是害死你爸爸的凶手,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沾滿了你爸爸的鮮血……”
“這個交割單還是我幫他打的……送到他手裏的時候,應當是5月28日,所以,所以這背後的字,是你爸爸回上海的路上寫的。
“5月28日,也就是帝王醫藥事發的前一天,我因為事先接到你爸爸的電話,知道他要回來,一大早就去了證券公司,等他回來……可是,等了很久,你爸爸都沒有音信,我,我就與海元證券的專職司機,一起去接你爸爸,我們猜,他可能在路上遇到了麻煩。後來,我們接到了你爸爸,但你爸爸看起來,就像是經曆了一場車禍,身上滿是灰塵。他後來跟著司機走了,而我留了下來,你爸爸讓我去山下看看,他說,那裏有一輛車,他們當時一起栽了下去,但是,先不要通知警察。我馬上跑到山下……果然發現有一輛車,車裏有兩個人,一個是司機,他的頭撞在玻璃上,已經死了。還有一個人奄奄一息,看到我就讓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