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天總是很藍,日子總過得太慢,你總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就各奔東西。誰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誰看了我給你寫的信,誰把它丟在風裏…”
一大票大老爺們開始圍在了話筒前唱起了老狼給人印象最深的那首《同桌的你》,盡管嗓子沙啞,聲音走調,但卻感人至深,校園在所有人的印象中總是美好的,盡管是活在真空層當中。
雖然陳江和林曦這對金童玉女依然沒能擺脫開畢業既分手的魔咒,但和其他的情侶分手也不能做朋友比起來無疑他們算是很好的了,起碼兩人之間現在還能保持一種似是而非的默契。
看到屋子裏很多曾經的情侶由於聽到了這首哀傷情歌而目光呆滯,甚至有的還溢出了淚水,陳江有些恍惚,沒想到一晃眼竟過了這麼多年,輕吸一口氣,抬起麵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林曦立刻搶過了酒杯,甚至還把酒瓶給抱在了懷裏,生怕陳江再搶去。
陳江也不去管林曦怎麼做,隻是轉頭看著全班這四十幾人有些無語,在別人大喜的日子裏渲染悲傷的氣氛,是希望人學會珍惜呢還是學會什麼,有些搞笑。
林曦跳著悄悄把酒放在了一邊,之後又跳著回來了,坐在陳江的身邊,看著陳江複雜的眼神,心中竟憑空生出了一絲心疼,她暗罵了自己一聲之後問道:“你心裏不舒服嗎?”
陳江想了想,繼而搖搖頭,他確實沒有什麼值得心裏不舒服的地方,房子有了,車子也不少,唯一缺失的,或許就是一個能給自己溫暖的家吧,能每天一下班就能給自己熱湯熱飯吃的家。
“那你為什麼喝酒?我聽說男人喝酒時都是因為心裏有什麼心事的。”
陳江繼續搖搖頭,他沒有什麼心事,隻是聽到這首歌莫名地心中有些感慨,無病呻【吟】罷了。
林曦在這一瞬間竟發現原本離自己很近,幾乎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陳江眼中對她有了些許陌生,甚至於她漸漸看不透陳江了,出奇地沉默了下來,很久之後才鼓足了勇氣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說,我們還有可能嗎?”
其實女人就是一個矛盾的生物體,就像林曦,分手是她提出的,而現在的提出和好也要歸功於她的名下,和好了指不定將來再分手也是她的傑作。
看著陳江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沒有聽到她說的話,林曦負氣地冷哼了一聲,扭過臉不看那張莫名讓自己生氣的臉,陳江笑而不語,他不是沒有聽到,隻是覺得林曦這樣說無非是受到了這首歌的影響一時被蒙蔽了神經而已,他起身離開了座位,走到了另一桌,林曦不甘示弱地也一跳一跳跟著過去了,似乎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最後被逼得無可奈何的他隻能頹棄地坐在了沙發上,問道:“你跳那麼半天就不會累啊?”
林曦又跳著跟著陳江來到了沙發上,隨口答道:“不會啊,想當年我可是運動健將啊,不記得了?”
幾個小時的時間在一幫大老爺們的鬼哭狼嚎中悄然度過,本來還能找到些感覺,後來聽著聽著卻越來越讓人膽寒,和外麵偶爾傳來的狼嚎聲相伴著,是非一般的和諧。
林曦已經靠著陳江的手臂睡著了,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身子,陳江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到了她的身上,順帶捏了捏她的鼻子,後者可愛地縐起眉頭之後翻了個身狠狠吊住了陳江的脖子。
沒有辦法,掙脫不開的陳江隻能選擇了無奈地忍受。
不實在受不了這幫老爺們歌聲摧殘的幾人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又跑了進來,搶過話筒提議道要去原始森林的裏麵玩玩,頓時四十幾人幾乎沒一個不答應的,全部大聲叫好,接著又要讓周明遠從家裏提幾把斧頭出來砍大狼偷小狼,周明遠遲疑了一下,也欣然答應了幾人的要求,他也上過幾次這片原始森林,雖然都是在白天且不大深入,但觀察都沒有什麼危險,自然在這他的大喜之夜也不好拒絕。
倒是陳江在沙發上眉頭皺得挺深,他在報刊上就看過曾經看到過關於這片原始森林的報告,前麵雖然被做成了旅遊景點,但後麵由於國家長期沒有管理,野獸也逐漸增多起來,就算遇不到猛獸卻也非常危險,毒蛇、毒蟲在這裏都不會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