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差點被七葉船上的人發現我們。”林茵看到楚歌進來,驚魂未定的說道。
楚歌放下梧桐,吳桐有點尷尬,同時有點莫名其妙。“大哥,七葉船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你呀,一天到晚糊裏糊塗,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陳沅責怪吳桐,梧桐更是尷尬。
“現在不是鬥嘴的時候。大家呆在這裏,我去看看情況。七葉船沒有這麼簡單。”楚歌有種不祥的預兆。
“我也去。”刀疤不忍大哥一個人冒險,掏出石墨槍躍躍欲試。“不用,你在這兒等著。”楚歌不怒自威。他閃身出了火櫸樹林,盡管小心翼翼,卻是行動敏捷。他找了個最佳位置,微微側身,隻露一雙眼睛在外,認真的打量海岸邊的七葉船。
那船現在看著更大,通體漆黑,卻是有著七片雪亮的白帆。讓楚歌奇怪的是那七葉船停靠半天,卻沒有一個人下船。沉寂,除了不息的潮聲,還有從山澗刮過的凜冽山風,愈加的寂靜。不過,楚歌之所以叫楚歌,那是經曆過無數次危險,從血腥中鍛煉出來對危機靈敏預見的嗅覺;楚歌之所以叫楚歌,另外一個原因是他自己提醒自己,行走江湖,要活著,就要有隨時麵對四麵楚歌並從十麵埋伏中全身而退的憂患意識和智慧、勇氣。先警覺,然後才能脫險。
好段時間的沉寂,七葉船終於慢慢收下風帆,幾個人影在船頭上隱隱綽綽,好像是拋下巨大的船錨,有人搭下跳板,跟著有人走下跳板。楚歌極力安靜心神,還是看不清船上人的模樣。“給你。”林茵靜靜的站在楚歌身後,遞給他一個高倍望遠鏡。楚歌會心的一笑,林茵低笑不語,纖纖右手抓住楚歌的左手。一股溫熱的力量瞬間湧遍被山風吹的冰涼的身軀,楚歌精神一振,挺一挺腰杆,拉開望遠鏡認真打量七葉船上的情況。
林茵全神貫注的看著楚歌,多少年了,不管風裏雨裏,隻要有他在,自己就安心,自己就感覺到幸福,哪怕是一起走過生死邊緣。因為他勇敢、聰睿,更重要的是他有著作為男人的的責任,有著山一樣的脊梁。可是,他的左手突然冰涼,細細的汗珠從他溫厚的手掌沁出,難道這次的危險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危險。
麵對生死,她也驚心,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他!
他感覺到自己的失態,轉回頭,溫馨一笑。“沒事的,進去吧。”
她強笑,卻是失了原有的優雅、安然。“其實……”欲言又止,因為怕他更緊張。
“我看到他們額頭的獨眼了。”楚歌黯然說道,憂心忡忡。傳說中的七葉船除了七片雪亮的船帆,還有七艘一樣的船,他們之間的區別是眼耳口鼻七竅之間的區別,要不一眼一耳一鼻孔一嘴,眼耳鼻孔之間分左右,嘴唇分單雙。沒有人知道七船誰首誰末,但是以眼耳口鼻順序,眼船出現了,耳口鼻也會接踵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