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去哪裏?”
“我?現在還不知道,等身體養好了,我還得去祭壇哪裏研究研究,我還得回去呢。”
“回去?哪裏?”
“當然是我的家鄉。”
“你回了……那我……”
“你到時候就和我一起回去見公婆。”說完趙星辰一笑而過。
“你還是和我一起去吧,這裏晚上有…鬼怪。”韓夢雨將說得很小聲害怕驚動了什麼似的。
“我可從來不相信這些,我可是無神論者。”
看著趙星辰一臉無所畏懼的樣子,韓夢雨卻知道趙星辰現在的身體狀況是無法走出這個地方的。
桂香村外雖然看似山坡小土地平可是綿延大約幾裏後就是一座接一座的綿綿大山,除了這裏有些人家之外荒原百裏再無人煙了,所以在桂香村又被外界知曉人稱為“鬼鄉村”。地理原因隻能造就一個表麵的事實,按照祖輩的遺訓“雞鳴人行,天黑鬼走”,漸漸就演變成了“夜半不出門,無事不掌燈”的風俗,即使夜間被屎尿憋醒,也隻是摸黑從床下掏出甕來解決。然而桂香村的夜晚也確確實實有一些詭異的事,人們夜半醒來有時能聽到悉悉索索腳步聲,曾經傳說有膽小之人夜半醒來小解被嚇得尿了床,也有膽大之人聽了聲音出去,誰知第二天在村口發現兩眼圓睜麵色鐵青人依然一副癡傻狀態。
“好了,你先去回去,我會找個地方盯著你的,直到你安全為止。”
韓夢雨熬不過,隻得一人硬著頭皮往村裏走。趙星辰知道自己這樣奇裝異服的進去多半會被當成妖怪給抓起來的,到時候兩個人都活不了。看著韓夢雨消失在桂花樹的一頭,趙星辰往山坡走去,順著山腳往村裏繞。趙星辰看看天頭也不會有六點,隻見村裏炊煙嫋嫋,山腳下卻不見有人走動,也許是因為是冬季沒有多少耕種,還是因為趙星辰不知道‘夜半不出門’的傳言。在靠近村裏住戶的時候趙星辰格外小心,因為沒有問韓夢雨祠堂的位置,趙星辰也沒能直接朝那個方向去,還好村子被分成了三個地方要是在一起還真不好找,還得感謝這裏的地理條件哦。
“良子,#@#¥¥%%#¥%¥……”在趙星辰走到一家靠近上坡的住戶的時候聽到一個女人在說話,很激動,和最開始韓夢雨一樣趙星辰一句也沒有聽懂。屋裏一個男子簡短的回答,然後就是出門時順手關門時猛烈的撞擊聲。趙星辰悄悄繞到側麵看到一個穿著素麻布衣服的人,三寸金蓮踏著小睡步似的小跑向一片竹林,在她前麵有一人已經跑遠。趙星辰猜剛才屋裏的人都出去了,繞到前麵來隻見門半掩半開。
肚子早已咕咕不停的趙星辰,此刻也不免要當一會小偷了。他悄悄的溜進了房裏果然一個人也沒有,房屋雖然簡單倒也幹淨,他找到廚房灶上鍋裏正在冒著煙,趙星辰揭開一看是熬的一鍋粥,看這樣子是剛熟的。趙星辰從一旁拿了個碗黑乎乎的,也不管這些從鍋裏弄出來就開始,雖然水比米多,但是滾燙粘稠的粥液進如肚子也解決了暫時的饑餓,因為太燙又不知道主人什麼時候回來,連喝幾次之後,在鍋裏又搗了一碗端著就往坡腳溜,還好沒有被人發現。趙星辰找了個自我感覺比較隱蔽的位置享受了這一碗粥,在品嚐完粥後,趙星辰擺弄碗,嘴裏自言自語“這東西雖然在這看著不怎麼樣,但是古董啊,拿回去也能值點錢哦,要是能回去得找些好寶貝。”
一頓晚餐結束用去了不少時間,趙星辰摸著黑夜憑著平時在家走夜路的習慣向村裏探尋,繞過幾間屋舍之後在晚間那女人奔跑的竹林方向看到了點點火光。“祠堂應該就在那裏了。”趙星辰這樣想著,小心翼翼的向竹林深處靠近,越走越近卻是心跳越來越快,因為在趙星辰看來應該有吵雜的人群才對,可是現在除了火光燒裂木棒偶爾發出的‘劈啪’聲外,連狗的叫聲都沒有(也許這裏沒有養狗)。趙星辰避開一條比較寬敞的石路隱身密集的竹林,火光過處都是影子和黑暗,深一腳淺一腳、軟的硬的也不知道都踩了些什麼,終於在竹林的後麵看見了一大群跪在地上的人和一座寬敞的房子朱紅雕花門禁閉,韓夢雨正跪在房子門前的屋簷下背對眾人,雙手過頭捧著趙星辰給她的打火機。
房子結構和用料比他剛才見到的一些屋舍都要好,屋簷下大門的石階左右兩個方形鼎內火光熊熊,照的屋前一片通明,圓木成柱青石為牆,門前兩青麵獠牙石像左右站立,雙龍戲於簷,看著嚇人卻又有祥瑞,也不知道是怎樣的風俗人情,但趙星辰知道這裏應該就是韓夢雨所說的祠堂了。
“好像這裏的人比想象中的更加迷信。”
“古人誠可欺,也許隻有這一少部分。”趙星辰心裏這樣歎息,躲在暗處觀察著這一群‘愚民’接下來是否還有別的什麼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