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年我想盡辦法,恢複了一點內力,但要和外麵的黑衣主管鬥,我自認接不了他幾招。所以我是逃不出去了。現在和你做交易,就是希望你逃出去之後,能替我查明,我的部下都有些什麼人參與了嶽中天的陰謀,我的妻子知不知道這件事。然後裝扮成我的模樣,把那些參與陷害我的人,全部殺死,以雪我奪業毀身之恨,重振我無敵劍客之威名。我沒有子嗣,等事情完後,如果我的妻子不知道真相,你要助她接管十三龍幫,如果她也參與了這件事,你還要替我殺她娘家滿門以泄我憤,然後你願意就由你接管十三龍幫,如你不願意,就由你代我挑一個忠心的下屬接管十三龍幫,總之,萬不能讓十三龍幫解散。我的條件就是這些,我再問你一次,願不願意做這筆交易,如果不願意還來得及。”自稱楚伯雄的二號,敘述完自己的來曆後,情緒激動,停頓了好一會後,才又開口道。
初出茅廬的何飛,第一次聽真人說江湖恩仇,而且還這麼複雜,有點傻了,好一會才記起楚伯雄正等著自己回答他,當下就仔細權衡起來。
“如果不答應他,憑我自己的能力,想要逃離此地明顯有些困難。答應他的話,不但能學到他口中的那門神秘劍法,而且還有機會成為十三龍幫的總幫主。但十三龍幫,聽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很大的幫派,就憑他說的那套劍法,以我現在的能力能管得了嗎?還有他說的那個陷害他的猛龍幫幫主嶽中天,連楚伯雄自己都對付不了,我一個還沒有見過世麵的小子能對付得了他嗎?再說,依他所言,還要殺很多人,我可是從未殺過人,到時能下得了手嗎?”雖然何飛自從離家出走,連番奇遇,但終歸還是一個才走出鄉村不久,心存善念的少年。所以才猶豫不決起來。
“你可是擔心完不成我給你的任務?或者是擔心不會殺人?其實我不要求你逃出去就馬上給我報仇,隻要在十年之內完成任務就行,而且到時我還會給你一件至關重要的信物。至於不會殺人,你想想一號少年的下場和你我繼續在這裏呆下去的結果,就應該明白,江湖上是沒有仁義可講的。你不殺人,人家就會反過來殺你。什麼因果報應,道德律法,那都是狗屁官府拿來騙凡人的東西,其實這就是一個人騙人,人欺人,人吃人的世界。誰比誰狠,誰比誰實力大,誰就能比誰更混得好。這是我混了一輩子江湖,總結出來的經驗。你一定要牢記。”楚伯雄不愧為老江湖,一下就猜到了何飛的心思,句句有針對性的道。
以前在家裏,舅舅總是教導他,遇事要忍讓,不要和人打架,吃虧就是福,可是自從進城開始,何飛就感覺到這一套在城裏,吃不開,有了點反叛這些教條的意識。現在楚伯雄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如當頭棒喝,讓他醒悟過來。
“是呀,城裏那些整天無所事事的的奸商和貪官,憑什麼比我們這些終日勞作的鄉民生活過得好,不就是靠出賣良心,坑害百姓嗎?虧我還發過誓言,要比他們更心黑狡猾呢?怎麼關鍵時候就忘了呢?”想通了這個關節,何飛當即再次咳嗽了幾聲,答應下來。
但沒等他咳嗽完,就從中間二號的房間裏飛出一道熒光,迅即的閃過漆黑的密室,飛到了何飛的房間,在何飛頭頂盤旋了幾圈後,“嗡”的一聲鑽入了何飛的胸口不見了。
突逢異變,何飛正想有所動作,楚伯雄又傳音過來了。
“不要慌,聽我解釋,我隻是為了保證你學了我的劍法武功之後,不會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才對你施放品心蠱的。品心蠱是我們南方少數民族,用來監督起誓人完成誓言的獨有法門。隻要你能真心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它就會一直在你身體裏睡眠,不會對你構成危害,你甚至感覺不到它的存在,而且在你履約後,它還會自然消散,但如果你故意不去完成約定,品心蠱就會蘇醒過來,然後慢慢蠶食你的心髒,直到你完成約定或死亡為止。你也不要嚐試解決它,因為這隻會讓它判斷你是不想履約,從而喚醒了它。告訴你也無妨,這其實是一種無解蠱。”
聽聞此言,何飛立即仔細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果然沒有覺察到體內有什麼異物,但是這樣毫無先兆的就讓他算計了,連以後反悔的機會都沒有了,何飛感覺自己還是太嫩,太相信人了。
“雖然隻要如約完成答應他的事情,這品心蠱就不會發作。但我這樣毫無防備的就已經受製於人了,可見江湖險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如果我真能逃離此地,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人什麼事,都不能輕易相信呀,一定要小心加小心。”何飛心裏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