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連續地響著,金珠珠慌忙從浴缸裏跳了出來。金珠珠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子予又回來了。他舍不得丟下她不管的。金珠珠顧不得擦拭身上的水珠,隻披了件浴衣赤著腳就往樓下衝。
門開了。是......是常紅。
沒錯,雖然金珠珠隻見過她一次麵,但她確信,是常紅。
"能讓我進來說嗎?"
不等金珠珠回答,常紅就已一步跨了進來。隨後,就聽到她的鞋跟在仿大理石地板上,踏出了很響的節奏。
"我叫常紅,是子予的妻子。我想我們見過麵,沒必要再詳細介紹一遍。"常紅掃視了金珠珠一眼。
"嗯。"金珠珠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應答著。
常紅進屋以後,就開始快速地環顧起四周來。
"感到有點意外是吧?"
"其實,我也感到很意外!"常紅不等金珠珠答複又說。
金珠珠沒有回答。從見常紅那一刻起,她的語言功能就又出現了障礙。
"不錯嘛!布置得很氣派又不失雅致,也很有家庭氣息。這是你的風格,還是子予的風格?"常玲的眼睛犀利地又掃了金珠珠一眼。
"你肯定要問,我怎麼找到這兒的?"
"......"
"很簡單,是子予讓我來的。"
"......"
"你肯定會說你不信。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來了。"
"......"
"這浴衣很漂亮。你的身材的確很好!臉蛋也比以往更迷人!"常紅重又把目光轉到金珠珠身上。
金珠珠下意識地把浴衣裹得緊些。
"隻是,我搞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去迷別人的老公。"
"......"
"也許你們是真心相愛,可愛情是什麼?我可能不太清楚。但有一點我很明確,也很明白。他是我的老公,過去是,現在是,將來還是,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
"也許你還會說,擁有婚姻的人,不一定擁有真正的愛情。"常紅的思維的確是滴水不漏。
"愛情?誰有資格在我麵前談愛情?我想,子予就從來沒有膽量在我麵前談這兩個字。"常紅肯定是聽見了金珠珠心裏在說的話。
"你當初嫌貧愛富,我過著苦日子的時候,你過著好日子;我剛過上好日子了,你又趕著來鳩占鵲巢,這世界上的好事都讓你一人占盡了。你說,別人又該怎麼過?"
"......"
"你覺得我該拱手相讓,是嗎?要換作是你,你又會怎麼做?"
"......"
"你以為你擁有了愛情就擁有了一切?你就高尚了。可其實你很肮髒,從身體到靈魂,肮髒不堪。你把你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你在對的時間段錯失了他,又想在錯的時間段把他找回?你真是癡人做夢!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愛子予?你知道我有多愛他嗎?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我們會很幸福。你以為隻有你才懂得幸福的含義嗎?哪一個女人不想得到屬於自己的那份真正的幸福。子予是那麼出色,誰擁有他就是擁有了幸福。你以為你很高貴,很與眾不同?其實骨子裏你是個壞女人。從某種意義上說,你隻是他的性奴隸......"
"別......別說了。"金珠珠扭轉頭去,一麵法式穿衣鏡正麵對著她。金珠珠看清了自己在鏡中正在扭曲變形的臉。
"這會兒你覺得受刺激了,早幹嗎了?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在哪裏?其實,我告訴你,你這是在害他。他有今天容易嗎?子予,並沒真正愛上你。他隻是對某方麵存有幻想,他是個有雙重性格的人,經常遊走在夢想和現實的邊緣。也許你們曾經擁有過一段美妙的初戀時光,這的確讓他難以忘懷,但僅此而已。如果不是你逼著讓他重新作出選擇,我想沒有人能輕易破壞我們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