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星光聽楊宵這樣說,麵上非常的不悅,正要說話,門外突然進來一人,恭敬的施一禮:“稟報門主,天道宗有使者來見。”
“哦,快快有請。”姬星光一聽說是天道宗來人,便趕緊說道。
但在心裏卻暗暗尋思,這天道宗乃是修真界第一流的大派,怎麼會到自己這樣一個沒落的二流宗派來?又是為了什麼事情呢?
方楠好奇的看著天道宗的使者,是一個少年,一臉英氣,卻又略顯稚嫩,站在姬星光麵前,行了一禮,不卑不亢的說道:“晚輩天道宗弟子薑寒,見過姬師伯,楊師叔。”
然後又看著方楠,微微笑了一下。
姬星光微微有些驚歎,天道宗這些年勢頭很盛,不得不說是後繼有人,小小年紀卻已經是先天秘境巔峰。接著又看了看方楠,再想想自己門下的弟子,不由心中暗歎。
其實通天門,比天道宗還要傳承久遠,如今卻反而不如別人,唉!
失望之色一閃而逝,當下便笑看著薑寒問道:“賢侄前來莫非有什麼事不成?”
薑寒恭敬的在台下說道:“正是,晚輩此次前來,正有一事相求。”說著,頓了頓,並抬頭看了看姬星光和楊宵,接著說道:“我家宗主之子,得了一種怪病,請了無數名醫和丹師,但都束手無策。因此,便決定在兩個月後集天下名醫、丹師,為我小師弟會診。所以特派我前來,看師伯這兒是否有可醫治小師弟的良方或是人選。”
方楠前世被稱為天下第一針,對於醫學那可不是簡單的愛好,聽到這些,眼睛頓時一亮,怪病?這倒有意思,心裏不禁想去看一看,這病到底如何個怪法?然後便轉頭有些期待的看向了門主。
隻見姬星光皺著眉頭說道:“哦,有這等事,隻是我通天門,並不以煉丹為主,這治病一道,怕是……”
薑寒心裏微微有些失望,但臉上依舊笑道:“這也無妨,師伯知道這件事就行,不過我師父特別吩咐,所以還請師伯派個人去看看,便是看不出什麼病,也無妨。”
聽到門主這樣說,方楠心中也略感失望,一個醫生,對於罕見病,在心裏總是想治一治,看一看的,這是一種追求。
薑寒見姬星光臉上有些猶豫不決,便將聲音忽然提高,朗聲道:“姬師伯,此次我師父請諸家同門前去治病,這條件方麵也是非常優厚,倘若能醫得好我家小師弟,便可列為天道宗的客卿長老,如果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天道宗,也定當一力支持。”
便是沉穩如姬星光也是略略有些心動,天下第一大派的客卿長老,還有他們的一力支持,這些條件代表了什麼,不言自喻。
楊宵的眼中更是閃過一道精光,透出一份貪婪之色,恨不得自己馬上就變成一個丹師或是名醫。
不過方楠倒不為這些條件心動,其實他也根本不清楚這些條件,到底有多大的價值,但卻清楚,這病給的條件越優厚,便說明這病越罕見,在心裏也就更多了一份期待。
身體微微一動,正要上前自靠奮勇,卻見楊宵已經站了起來,便又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楊宵,聽他要說些什麼。
“薑賢侄。”楊宵笑著說道。
薑寒回頭看向楊宵,一臉期待之色,說道:“楊師叔有何話說?”
隻聽楊宵眼睛中精光閃爍,笑眯眯的看了看薑寒,眼睛的餘角掃了一下方楠,然後才轉向姬星光說道:“師兄莫非忘了嗎?方、方楠不是平常最愛治病救人嗎。讓他去,或許此事可行。”
方楠見他說起讓自己去,心裏也很是驚訝,不過也有些欣喜,別的事不敢說,在治病一道,卻還從未怕過。
姬星光暗道:師弟你好冒失,方楠平日是喜歡看個醫書,但最多也就是給小兔子什麼的瞧個斷腿,哪裏真正會治什麼病。而且這種怪病,多少名醫都束手,是他能治的了的嗎?隻是當著外人的麵,不好說出實情,也不好駁斥師弟,隻是不高興的看了他一眼。
然後才看著薑寒笑道:“我師弟最愛說笑,方楠哪裏會治病。”
然後又看著師弟,麵帶責備之色:“師弟不要亂說,讓人家笑話。”
一聽姬星光要回絕此事,方楠有些忍不住,正要站出來說自己可以,但楊宵已經搶在前麵說話了。
楊宵仿佛沒看到師兄的責備,也似乎根本不懂師兄的意思一般,在一旁一本正經的說道:“師兄,剛才方楠不是說要改了名字,以後要做個嶄新的自己嗎?此時不正是機會嗎?”
但在心裏卻暗道:嘿嘿,這回你治不好病,丟了大醜回來,看門主還怎麼護著你,哼!再有就是,隻要你一出師門,師兄看不到,那還不是任由我擺布,嘿嘿。
薑寒不知情由,一聽有人是醫生,便趕緊上前說道:“姬師伯謙虛了,既然方師弟有如此本事,讓他試一試也好。便是不成,天道宗也承了這份人情,薑寒代表天道宗先行謝過了。”
說完又深深一揖。
姬星光聽到他抬出了天道宗,終於是歎了口氣,知道不讓方楠去,也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