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白天是沒有特殊服務的。”
“誰跟你說有？”
“那這家醉月樓的門不是開著？”
“隻有我可以進來。”
“為你這種特殊的人服務，不也是特殊服務？”
“王爺……”豐乳肥臀的媽媽桑扭過來，狐疑地上下打量我。
就是，沒見過上妓院還帶跟班，還是個女跟班！
如果我是媽媽桑，非把這種不識相的趕出去。
可惜她哪敢？恩客可是王爺！
“我找月姬。”趙遠開門見山。
顯然是熟客，媽媽桑點頭哈腰。“月姬正在樓上候著王爺呢。”
上了二樓，見他輕車熟路地推開月閣的門。
繚繞的香味像絲綢一樣彌漫開來，絲綢中，傾臥著一位目似黑曜，唇如丹朱的佳人，僅以粉色薄紗覆體，半臥在床邊。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子律……”佳人低呼，芳唇微啟，字如珠玉。
誰？
趙遠迎了上去，握住她的手。
“月姬，生日快樂。”
是她呀。
“子律，你記得！”月姬驚喜地看著他。
“是，雖然你隻提過一次，但我怎麼會忘呢？”趙遠溫柔地笑著。
我認真地觀摩這一出瓊瑤劇，真比才子佳人還要風花雪月的瓊瑤劇。
“子律，你對我真好，買那麼貴重的東西。”月姬接過趙遠手中的百合和玉鐲，黑曜大眼中泛著盈盈波光，看得我都忍不住想上去……非禮她一下。
“這些隻是我微薄的心意，怎麼能與你對我的好相比？”
“子律……”月姬微笑得天地都為之變色，展開雙臂投入趙遠的懷中。
再下去就是十八禁了。我興奮地想。
“咦？子律你給我帶來一個小跟班嗎？”女主角終於注意到房裏還有個第三者。
“她是我的小跟班。”趙遠放開她，把我拉到她跟前。
人比人，氣死人。我在月姬旁邊一站，有眼睛的都知道，洛神旁放著一柴火妞。
我忸怩地掙開趙遠。
“月小姐，你好。”
月姬露齒一笑，天地又變一變色。“子律，你的小情人？”
小情人說我是小情人？難道我又穿越了？
趙遠哈哈大笑，第一次看他笑這麼歡。
“這是陷害我吧？”
……
“趙遠！”我大怒，這小子賊沒有口德。
“不要用吼的，你看你多沒氣質。”
人家是比我有氣質多了。“我才懶得陷害你類，等著我陷害的人一把一把的。”我不服氣道。
“噢？說來聽聽，看看你們那兒的男人是不是都有眼疾？”
“你去死啦！”
月姬若有所思地來回打量著我們，突然黯淡下來。
“我累了，待會還有事，現在想休息一下。”她垂下螓首。
趙遠收起跟我調笑的口氣，走到她身邊。
“如果難過，就來找我。”他溫暖地輕環住她。
月姬卻避開。“子律，謝謝你。”
“你知道，我會在你身邊的。”趙遠堅定地承諾。
月姬轉而看向我，幽幽地說：“你真幸運。”
有些沉默地走出醉月樓，都沒有開口說話。我心裏揣著好多問題，想問，又覺得不合適，隱約覺得像是個秘密，不該問。
天有些熱，夕陽在西麵，散發著與正午相當的光芒，暑氣四溢。路上的行人匆匆，背著夕陽的地方，一道黑影漸漸升起，朝這裏走來。
那應該是一個劍客，戴著鬥笠，一身灰布粗衣，背著一柄長劍，帶著迫人的氣勢，仿佛天地都不在他眼中。
我拉拉趙遠的衣角，想叫他退開點，不料見他灼灼地注視著這個劍客，眼光幾乎是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