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巾衛將信件展開,看了兩眼,便是怒不可遏。
“孟平!賤人。”黑巾衛掌上用力,那信紙刷的變成細末。他回頭盯住了白雲宗方向,道:“你這賤人,竟然是躲到了白雲宗。哼哼。不過你老爸早就已經投靠我們了,哈哈,哈哈哈。你等著,你便是你有宗門為後盾,也是不能阻止我殺掉你。我已經快要進入先天,不知道你怎麼樣了,還在九重天大圓滿掙紮麼,你這個廢物!”
這黑巾衛越罵越怒,手上細劍亂揮。隨即見到那男子的屍體,一想到他是要給孟平報信,便是更加憤怒。
“竟然敢通風報信,老子讓你死無全屍。”細劍便是往下斬去。
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地平線上鑽出來:“算了,人都死了,就留個全屍吧。”
隨著這個聲音,一名老人帶著一名少女,緩緩走來,起初還很遠,但是他隻晃動了幾下,便是已經來到了黑巾衛麵前幾丈處。
“先天高手!”
察覺到空氣中那股強大的壓力,黑巾衛手臂一頓,頓時跳開幾丈。隨即他卻是驚駭的看著那女子尖聲道:“是你!”
那女子一愣,卻不明白他在叫什麼,一臉茫然。
“哼!”人已死,這兩人也是方才剛剛到,任務已經完成,此地不宜久留。
黑巾衛將劍一收,身子往前一伏,便是如同一股黑風般遠遠而去。
“嗬嗬,倒是個懂得時事的小家夥。唉!可惜就是心狠手辣了一些。”這老人和女子均是來到了那男子的身前,老人看了一眼這男子,忽而歎了口氣。
女子乖巧的從懷裏取出一雙精致的如同人皮的皮手套,遞了過去。
“救,救人。”那男子突然吐出一口黑血,虛弱的說道。倒是將那女子嚇了一跳。
“師父,他還沒死!”女子拍拍胸口,妙曼的身體起伏不定。
“孟霍。傀儡蟲。白雲宗,救,救人。”男子吐氣如絲,入氣不足,一口氣也喘不上來,臉色如白紙,心髒處傷口噴出血液來。
那女子一聽孟霍兩字,便是麵色一變。隨即卻是發現那男子腦袋一歪,真正死了。
“嗯?”老人嗯了一聲,極為怪異,製止了想要開口的女子。
“活人想在我薛山麵前死,還沒那麼容易。”這老人竟然是當日從孟城離去的薛山,和跟著他學習醫術的張璃,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出現在這裏。
隻見他將那皮手套往手裏一吸,便是在腰帶上一摸,手中頓時出現了一個卷著的羊皮布囊。
“起!”
他將那卷著的布囊一展,便是顯出了密密麻麻的金銀細針,還有少數的其他鋼針。有細如牛毛,有粗如小指,從大到小一共三百六十五根。
那布囊原來是長三尺寬一尺的羊皮做成,種種金銀細針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光芒。
“徒兒,今日為師便是為你展示這周天神針中,最為複雜的封穴轉命之法。”那薛山說著,卻是雙手一放,任那布囊如畫卷般漂浮在空中,腳一勾,便將那男子給帶起來。薛山抓住了那男子的手臂,隻一震便是將他身上的布衣給褪下,隻留下其根短褲。
薛山已經到達先天二重境界,隔空操物,禦劍飛行。
“是!”張璃麵上微紅,答了一句。便是目不轉睛了。
瞧見弟子認真,薛山也是點點頭。這男子身上傷口大大小小,密布在身上,而且所有傷口都是結出了烏黑的顏色。此時他的嘴唇也是黑的嚇人,薛山將手一震,把男子身上血痂震落,隨即鮮血狂流,遇到空氣之後又變成黑色。
薛山雙目一瞪,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隨即他左手在那些細針上一扶,頓時指間多了五根銀針,隨即身體也不停留,右手也是一扶,指間多了四根金針。
“天門封穴。”薛山吼了一句,出手如電,九根細針插入了男子的頭頂九處穴位。九股白氣灌入男子身體之中,那男子竟然顫抖起來。
“中宮封穴。”薛山雙手揮舞,再次揮出二十八根金銀細針,刺入他前胸諸穴位。
“四方封穴。”又是百餘根細針,射入男子四肢穴位。
“人宮封穴。”薛山靠著精確的控製,將細針刺入男子全身穴位,那細針好像長了眼睛。三百多道白氣灌入男子身體,這讓薛山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隨著薛山雙手揮舞,布囊之中隻剩下了兩根針,一根細如牛毛,一根粗如小指。
“地宮封穴。”薛山將粗大的鋼針朝那男子會陰紮去,隨即拿著牛毛細針的手一抖,射入了那男子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