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毒番統帥圓石巴裏隻要樂東島的統治權,允許豐人百姓繼續在樂東島生活,也允許豐人百姓跟隨我們遷徙它地,所以前輩你不用擔心未來如何安置二十餘萬百姓。馬武奇的要求更簡單,如果會主、關都督(關複炐)、範監國(範世炐)肯向他效忠,他願意無視安車骨的禁令,把我們安置在樂州沿海某縣。”
二品修行者乙不聽薑輝的解釋,繼續大聲叱責:“甚麼平樂王,甚麼反叛安虜(安車骨),你們開什麼玩笑!”
“魏雲福父子兩奸賊,屠殺豐民以百萬計,這樣的奸賊即使反叛安車骨,也隻是狗咬狗罷了。我寧願戰死樂東島,也絕不向魏雲福狗賊投降。”
邱月生無奈語氣勸二品修行者乙:“藍前輩,我知道你嫉惡如仇,但此一時彼一時,我們現在應該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朋友,盡量把朋友搞的多多的。魏雲福的確是豐奸,且為虎作倀殺了好些無辜百姓,可佛也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們難道不能給魏雲福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嗎?”
邱月生這句話,非但沒有勸服藍朝宗(二品修行者乙),反而令藍朝宗怒火更甚
藍朝宗指著薑輝鼻子,直接罵了起來:“邱月生也就罷了,他年齡,不記得事兒。可你薑輝,也不得記得事兒?”
“十七年前,魏雲福為了討好安虜,在海州殺得血流成河,後來能夠囫圇收斂的屍體,都有一百三十餘萬具。薑輝,你難道忘了,你全家老都死於魏雲福的屠殺?你難道忘了,是你父母把你藏在一艘破船裏順河而下,才僥幸躲過了魏雲福的屠殺?”
“魏雲福這樣的劊子手,你還敢信他?”
“還有其它的什麼王,他們哪一個不是血債累累?我們跟隨安樂王起兵,反的就是這樣的敗類。告訴你,我寧肯安虜繼續禍害兩京十三州,也絕不許魏雲福這樣的劊子手走向成功——因為我們鐵骨錚錚的豐人,絕不該由這樣的敗類代表。”
薑輝也惱了:“魏雲福與我有殺父之仇,我怎麼可能忘記!”
“可家事是家事,國事是國事,我怎可以因私廢公。再,魏雲福當年之所以屠戮海州,也是因為安車骨的步步緊逼。藍前輩,你怎能隻看魏雲福屠殺海州表象,而忘了海州之難背後的真正凶手呢?”
“安車骨逼迫魏雲福等降臣屠殺百姓立下投名狀,目的就是以豐奸惡名分裂我們豐人,讓我們恨罵魏雲福屠殺時忘記了安車骨才是真正的凶手。不推翻安車骨,未來還會有無數個‘魏雲福’等著我們豐人百姓呢。藍前輩,你怎麼就不懂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薑輝和藍朝宗各自的理念都很牢固,誰也服不了誰。
吵著吵著,兩人就開始摩拳擦掌,氣氛無限接近動手打一場的臨界點。
隨著薑輝與藍朝宗的決裂,七名二品修行者迅速分成三個涇渭分明的派係,薑輝、邱月生兩名少壯派,主張放棄樂東島,或者遷徙其它島嶼,或者直接投降平樂王魏雲福;藍朝宗、二品修行者丁,主張死戰樂東島,以戰促和,希望與泥毒番談判取得最少半個樂東島的統轄權;賀路千、朱南貴、黃東成等三位老將、弱將,心裏有想法卻不能或不想出,表現得隨波逐流。
當然,賀路千是不想。
賀路千現在一點兒不弱,最多隻是有一點兒老。
無間地獄競技場的經驗、無間地獄動力係統提供的超長續航、堅不可摧的斬日刀,賀路千身具三重優勢,以致他9級時候就能從容擊敗97級的十二雲。而今,賀路千消耗殺戮經驗升到了97級,邁過了一品與二品之間的量變到質變門檻,肯定能夠輕輕鬆鬆擊敗十二雲。
安樂三傑之一的關複炐,同樣97級。
賀路千雖然不曾與關複炐交手,卻有信心擊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