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勁化作白虎象甲的過程,全都落入林凜眼裏。但林凜把賀路千當作比肩英靈之神的神祗,不奇怪賀路千能夠憑空打出一隻白虎象甲。甚至,賀路千打出一群白虎象,林凜也不會稍稍驚訝:“神祗接近無所不能。信手創造奇特生命,有什麼好奇怪的?”
林凜坦然接受賀路千憑空製造的一切奇跡,注意力全部聚集在新鮮成型的白虎象甲:“啊,好漂亮的貓。”
賀路千糾正林凜的判斷:“是老虎。”
林凜訝然驚奇:“誒,是老虎啊?好的老虎啊。”
賀路千拎起林凜的書包,遙控白虎象甲敏捷鑽入其中,祝福林凜:“此次討伐平和公園,你且帶著它一起去。”
林凜喜歡蠢萌可愛的白虎象甲,卻不免有些擔心:“我怕沒有時間照顧它。”
賀路千笑:“它不需要你照顧。恰恰相反,讓你帶著它,是防止你們遇到什麼危險——它可比你強多了。”
林凜無條件相信賀路千的介紹,驚喜捧著書包與白虎象甲交流:“虎虎,你真的比我強麼?”
白虎象甲隻有專精戰鬥的簡單智慧,雖然絕對智商不低於貓狗,卻不會像貓狗那樣黏著主人。白虎象甲仿佛一團呆呆的人工智能,縮入書包裏佯裝沉睡,拒絕與林凜囉嗦交流。林凜卻一眼喜歡上了白虎象甲的顏值,一點兒也不因為白虎象甲拒絕交流而討厭它,興衝衝詢問賀路千:“它有名字嗎?”
答案是當然沒櫻
賀路千實驗總結,青龍象和白虎象都沒有記憶傳承模塊,賀路千打出青龍象或白虎象,即是它們的生命起始;賀路千解散青龍象或白虎象,即是它們的生命終結。賀路千這次打出的青龍象,與下一次打出的青龍象,哪怕同樣命名為青龍象,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個體。
但考慮林凜把白虎象甲誤會成特殊生命,賀路千不忍心毀掉林凜的少女美好幻想,善意略過了白虎象的真相。賀路千笑嗬嗬為白虎象甲取一個新名:“它叫虎大。”
林凜情不自禁吐槽:“好難聽的名字。”
盡管嫌棄白虎象甲名字難聽,林凜卻沒有嚷嚷著改名字。收到石川真二的短信通知,林凜背起書包,拎起鋼刀,即時跑衝向集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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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集合點,林凜遙遙看見熟悉的秦島慧子麵孔。
林凜仍舊控製不住害怕秦島慧子,哪怕秦島慧子赤手空拳,她也情不自禁放慢了腳步。
秦島慧子猶豫數秒,大跨步走向林凜。
林凜被秦島慧子的突兀行動嚇了一跳,忍不住後退數步,條件反射擺出施展恐懼術的架勢。秦島慧子尷尬停住腳步,臉色變了變,突然九十度鞠躬向林凜道歉:“抱歉,以前我太自私了,帶給你很多困擾。”
若是以前,林凜或許會誠惶誠恐接受秦島慧子的道歉,難得糊塗略過往日仇怨。但受賀路千或者空獄神教義影響,林凜發自內心看淡一切輕飄飄的語言道歉:即使秦島慧子真心實意停止作惡,也隻是“放下屠刀”罷了。不立地成佛,不以佛心進行實質性的贖罪,算什麼道歉啊。
散去恐懼情緒,林凜忍不住嗆了秦島慧子一句:“如果隻有語言道歉,我可不會原諒你。”
前麵過,秦島慧子並非真心作惡。
尋到期待已久的英雄石川真二、英靈海皇組合之後,秦島慧子果斷摘掉囂張古惑仔麵具,下定決心抹平她與石川真二好友們的裂痕。為了保證討伐平和公園行動順利執行,秦島慧子願意無條件向林凜低頭:“林醬,我該怎樣……”
向來情商不高的石川真二,這時候卻突然變得聰明起來,及時打斷兩位少女的激烈語言交鋒:“林凜,你不是祭酒嗎,怎麼腰間掛著一把刀?”
林凜無意與秦島慧子吵到水火不容,順勢轉移話題:“空獄神賜給我的專有神術是一門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