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這是哪。眼前的黑暗中不斷的閃現出一陣陣的火光。不斷的有無數的殘骸從其中飛出。戰艦的,機甲的,戰機的,還有……人類的。無數的斷肢殘骸散落在這片濃密的黑暗中,大片的鮮血在不斷的爆炸產生的光亮中顯得那麼的妖豔。
身旁好像有無數的身影閃過,可又是那麼的模糊不清,好像不斷的說著什麼,可隻能看見他們的嘴唇不斷的開合著,可卻無法聽見一句。
想伸出雙手抓住他們問清楚說的是什麼,可當伸出雙手是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消失不見而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條條漆黑的肉枝,想抬起雙手看看那到底是什麼可眼皮卻越來越沉,遠處仿佛有什麼東西把無數的色彩抽離開了,眼睛也越來越重,越來越重,最後歸於黑暗……
好像是睡了好久又像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吃力的睜開眼睛,昏暗的燈發出不太明亮的光,入眼是一片渾濁的顏色,無數的色彩充斥在這狹小的空間裏,空氣中充滿了刺鼻的味道。渾身上下沒有一塊骨頭不在痛苦的**,仿佛身上的每一塊骨頭都被人砸的粉碎又用劣質的膠水粘起來的感覺,因為感覺無時無刻有無數的骨骼裂開,崩碎。身上的每一塊肌肉好像也被烈火燒成了焦炭一般,早已不再屬於自己了。
喉嚨中仿佛有團火在燃燒一般,無數的疼痛的包圍下痛苦的**出生,可聲音卻如同地獄中無數冤魂的**,令人不寒而立。
“你醒了”沒有一絲情感的波動,仿佛如同機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吃力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裹在白色工作服中的老人,以及他白色衣服上那觸目驚心的鮮血。
“張嘴”不容分辯,老人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一瓶鮮紅的液體便給他灌了進去。熟悉的腥味,好像自己在昏迷中已經不知喝了多少這種東西,本來令人做嘔的味道身體仿佛已經熟悉了,不再那麼反感。
但這瓶液體的效果也是初期的好,剛才如同火燒的喉嚨在這瓶液體的作用下感覺舒服多了,不再那麼難受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話了,不要想著不說,你的身體情況我比你還要清楚”。老人淡淡的說道“你從哪裏來,你的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名字,我的名字,好像好熟悉的樣子,好像還有一個和自己名字差不多的的,可是偏偏自己的名字就如霧中的花一般是那麼的不真實。還有自己為什麼在這,自己來自哪裏,好像……
啊!強烈的疼痛湧向自己的大腦,在回想自己從何處而來的最後仿佛看到了一團團火光,如同那夢中一般,虛幻而又那麼真實。
過了一會,疼痛漸漸消退下去,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老人,無可奈何的說道“我不知道,我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那你看到了什麼,你應該會看到了一些東西”。老人篤定的說道。
怎麼可能,他怎麼知道自己看到了一些東西?
“不要太驚訝”,老人接著說,“我沒有什麼心思去害你,因為你出現這裏時就算是一個死人了。因為你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你的身體機能幾乎完全喪失,連一個快要死的老人也不如,可體內卻偏偏有一股強大的生命力。按說這兩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在同一生物體上發生,所以我很好奇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對不起,我現在無法回答你的問題,我實在想不起來我從前的任何一件事”。
“你總會想起的,你應該馬上可以好起要,你體內的生命力可以讓你很快的恢複。而那時你也可以讓我在你身上開展一些實驗。發這裏不養閑人。”說完就從這裏走了出去。
小白鼠嗎?可自已為什麼沒有恨的感覺。是他救了自己的原因嗎?還是其他的什麼,自已好像終於完成了什麼呢。無論什麼人在昏迷好久後再清醒過來時總會很疲憊,沒有了老人的問話便又昏睡了過去。隻是不知為什麼昏睡過去的他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也許隻是幻覺,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老人的話最終沒有變成事實,因為他的身體不再有進一步的好轉。用老人的話來說他體內的那股生命力蟄伏了起來,可又有重新恢複的希望。為了以後恢複後能在他身上做進一步的實驗才把他留在身邊。可在這個說話近似沒有溫度的老人身上他還是感到了一絲絲的溫暖,好像從前有一個很親近很親近的人也有相似的性格。
“這是你新的身份卡,從今天起你是我的一個遠房侄子,父母在外出是遇到了星際海盜而死亡,無奈之下隻得投奔我這個僅剩的親屬,你今年十七歲,而且你從來沒進過我那個實驗室,知道了沒有”。
看著自己手上的身份看隻見不大的卡片上印著自己的照片,照片旁是自己如今的名字,秦烈。
隻是自己的名字嗎,如今自己又重新擁有一個名字了啊。把身份卡攥在手心,他感到自己又擁有了生命一般,又擁有了一份新的人生,過往的就讓它隨風而散吧,可這世上的事情又有誰能說的清楚呢。
秦烈對秦楚陽的囑咐十分費解,沒錯,老頭的名字是叫秦楚陽。一個說不上什麼感覺的名字,隻覺得在這個名字後麵有許多的故事,許多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