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風對自己因為修煉而耽誤大事,悔恨不已,他也不理趙傑,出了城主府,就騰空而起,向著蝴蝶穀飛去,你說他怎麼知道張無忌在蝴蝶穀,而不在武當山,那全是因為他憶往昔之時,把所有關於倚天屠龍記的記憶都仔細的回憶了一遍。
——————————我是分割線————————————三年前,張三豐帶張無忌上少林求醫,平白遭拒,還受了一頓嘲諷,無奈下山。下山隻是偶遇常遇春和元兵爭鬥,隨手救下常遇春和周芷若,卻不想正是為張無忌找了一條活路,最終張三豐將周芷若帶到峨眉修煉,常遇春將張無忌帶到蝴蝶穀醫治。(不詳細說了,看過倚天的應該都知道,沒看過的可以去作品說明中看“有女長舌利如槍”)
常遇春行了一程,但見蝴蝶越來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蝴蝶也不畏人,飛近時便在二人頭上、肩上、手上停留。二人知道已進入蝴蝶穀,都感興奮。張無忌道:“讓我自己慢慢走罷!”常遇春將他放下地來。行到過午,隻見一條清溪旁結著七、八間茅屋,茅屋前後左右都是花圃,種滿了諸般花草。常遇春道:“到了,這是胡師伯種藥材的花圃。”他走到屋前,恭恭敬敬的朗聲說道:“弟子常遇春叩見胡師伯。”過了一會,屋中走出一名僮兒,說道:“請進。”常遇春攜著張無忌的手,走進茅屋,隻見廳側站著一個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在瞧著一名僮兒搧火煮藥,滿廳都是藥草之氣。常遇春跪下磕頭,說道:“胡師伯好。”張無忌心想,這人定是“蝶穀醫仙”胡青牛了,便跟著行禮,叫了聲:“胡先生。”胡青牛向常遇春點了點頭,道:“周子旺的事,我都知道了。那也是命數使然,想是韃子氣運未盡,本教未至光大之期。”他伸手在常遇春腕脈上一搭,解開他胸口衣服瞧了瞧,說道:“你是中了番僧的‘截心掌’,本來算不了甚麼,隻是你中掌後使力太多,寒毒攻心,治起來多花些功夫。”指著張無忌問道:“這孩子是誰?”
常遇春道:“師伯,他叫張無忌,是武當派張五俠的孩子。”胡青牛一怔,臉蘊怒色,道:“他是武當派的?你帶他到這裏來幹甚麼?”常遇春於是將如何保護周子旺的兒子逃命,如何為蒙古官兵追捕而得張三豐相救等情一一說了,最後說道:“弟子蒙他太師父救了性命,求懇師伯破例,救他一救。”胡青牛冷冷的道:“你倒慷慨,會作人情。哼,張三豐救的是你,又不是救我。你見我幾時破過例來?”
常遇春跪在地下,連連磕頭,說道:“師伯,這個小兄弟的父親不肯出賣朋友,甘願自刎,是個響當當的好漢子。”胡青牛冷笑道:“好漢子?天下好漢子有多少,我治得了這許多?他不是武當派倒也罷了,既是名門正派中的人物,又何必來求我這種邪魔外道?”常遇春道:“張兄弟的母親,便是白眉鷹王殷教主的女兒。他有一半也算是本教中人。”胡青牛聽到這裏,心意稍動,點頭道:“哦,你起來。他是天鷹教殷白眉的外孫,那又不同。”走到張無忌身前,溫言道:“孩子,我向來有個規矩,決不為自居名門正派的俠義道療傷治病。你母親既是我教中人,給你治傷,也不算破例。你外祖父白眉鷹王本是明教的四大護法之一,後來他自創天魔教,隻不過和教中兄弟不和,卻也不是叛了明教,算是明教的一個支派。你須得答允我,待你傷愈之後,便投奔你外祖父白眉鷹王殷教主去,此後身入天鷹教,不得再算是武當派的弟子。”張無忌尚未回答,常遇春道:“師伯,那可不行。張三豐張真人有話在先,他跟我說道:“胡先生決不能勉強無忌入教,倘若當真治好了,我武當派也不領貴教之情。’”胡青牛雙眉豎起,怒氣勃發,尖聲道:“哼,張三豐便怎樣了?他如此瞧不起咱們,我幹麼要為他出力?孩子,你自己心中打的是甚麼主意?”
張無忌知道自己體內陰毒散入五髒六腑,連太師父這等深厚的功力,也是束手無策,自己能否活命,全看這位神醫肯不肯施救,但太師父臨行時曾諄諄叮囑,決不可陷身魔教,致淪於萬劫不複的境地。雖然魔教到底壞到甚麼田地,為甚麼太師父及眾師伯叔一提起來便深痛絕惡,他實是不大了然,但他對太師父崇敬無比,深信他所言決計不錯,心道:“寧可他不肯施救,我毒發身死,也不能違背太師父的教誨。”於是朗聲說道:“胡先生,我媽媽天鷹教的堂主,我想天魔教也是好的。但太師父曾跟我言道,決計不可身入魔教,我既答允了他,豈可言而無信?你不肯給我治傷,那也無法。要是我貪生怕死,勉強聽從了你,那麼你治好了我,也不過讓世上多一個不信不義之徒,又有何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