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培軍一張臉被嚇得煞白，胡亂辯解道，“辰……辰少爺，你……你不要相信她說的，她是瘋子！我怎麼可能，對不對？我……”
話未說完，被莫辰滿臉嫌惡地用力一推，安培軍整個人摔在地上，好不狼狽。
很奇怪，見到安培軍這樣，居然不覺得很開心，心裏空蕩蕩的。
是了，就算這樣，也不過是輿論壓力大了點，侵犯的事口說無憑。不過看莫辰現在的態度，肯定不會再幫他，蘇夜想搞垮強安應該會簡單很多吧。
強安倒閉了之後呢？我的心就能被填滿嗎？也許吧……也許隻是兩敗俱傷，因為我也失去了很珍貴的東西。
我和莫辰已經再無交集，就像兩個對撞的皮球，短暫的碰撞，然後被對方彈得更遠。
加長型的奢華轎車內，被莫辰和鄭祖均兩個家夥審犯人似地問了一連串問題，我編得虛虛實實，倒也算把他們糊弄過去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國外的時候接到素櫻的電話？這些都是她在電話裏對你說的？”鄭祖均側身靠在椅背上，眼中的狐疑斂去幾分。
“嗯……”我點了點頭。
“地點？”莫辰語氣冷到極致。
“不知道……”頓了頓，抬起頭對上莫辰淩厲的眸光，讓我緊張得咽了咽口水，急忙胡謅，“也許是懸崖或者什麼地方吧，我就記得聽見很大的風。”
“事情發生了這麼久，你什麼都沒做？”莫辰傾過身看著我，眼底掠過一抹輕微的恨意，“也許那時候還有機會救她，你就那麼任由她……”
“想死的人，怎麼救？你以為我好受嗎？”想到死在我麵前的素櫻，對啊，怎麼救呢？“說了那麼多話，她聽得進嗎？我對她說人生還有那麼多可能，她卻非說活著也沒意思了……你知道那種無能為力嗎？”
“無能為力？”陰森森的眼神，莫辰現在整張臉陰鬱得讓人發慌，那一道道眸光淩厲得仿佛要將我活活撕裂，“明明知道她出了意外，你沒回國找她？也沒有聯係警察？你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理所當然地過自己的生活？你真的是她的姐姐嗎？你怎麼這麼冷血？”
被他刺激得心塞，不由冷笑一聲，“對啊，我就是這麼冷血，我什麼也沒有做，因為我覺得反正已經死了，活著的時候沒成功挽留，死了再做那些有什麼用呢？給誰看呢？還有……”深吸了口氣，抬頭對上他那雙咄咄逼人的眼睛，“你不要再衝我大呼小叫了，反正也過了三年，我看你也有了其他的女朋友……”
再說不下去，急忙避開他的目光，聲音慢慢緩和下來，“你隻要記得有安素櫻這個人，曾經存在過這個世界就好了，她知道你還記得她的話，應該很開心的。”
對啊，一開始接近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覺得素櫻就那樣莫名地死掉，被自己喜愛的人，被那個拋棄她的人忘記，很可憐……於是心裏忿忿不平，於是故意設計做他的女朋友。
腦中不由得回憶起很久以前那些畫麵，那些莫辰對我說的話，他說素櫻從始至終都隻能喜歡他一個人，他說素櫻是為他一個人而存在的……
他當時的眼神是那樣霸道，那樣自信和理所當然，突然覺得素櫻真的是為他一個人存在的，她的17年加上我替代素櫻活著的那4年，的確是為莫辰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