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被嚇得不清,全身顫抖,口齒不清地說,“我、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沒看見,什、什麼都、都還沒有對她做,真的……她、她……”
他說著往我的方向看來,蘇夜的臉色更難看,眼神森冷寒酷,殺氣凜冽的目光一凝,白皙修長的手指狠狠地戳進那人的眼睛……
慘叫聲不絕於耳……
心頭突然一緊,嚇得我側過頭去不敢再看。
其他幾個人被蘇夜嚇得瑟瑟發抖,隻有一個大膽地說,“太子,您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份了點?怎麼說這一塊也是青聯會的地盤,肖山是我們九曲堂堂主的表弟,你就為了個女人,把他戳瞎了好像不合道上的規矩。”
“嗬……說得也對,傳出去的確不合規矩。”蘇夜唇角掠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就像隻是不經意想起的主意,他懶洋洋地朝手下吩咐道,“三馬,你教教這幾個青聯會的怎麼好好守住秘密。”
三馬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明白。”
坐蘇夜的車回到海月景,一路無話。
下車後直接走進別墅,他也默默跟了進來,本想問他,馬上就要結婚了,來這兒沒關係嗎?會不會被人知道,然後傳到沈沐涵的耳朵裏。
終究沒說出口,現在心情很複雜很亂……
即使什麼都還沒發生,但被看見了,那麼惡心的場麵,那幾個男人趴在我身上……被蘇夜看見了,隻要想到這個,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若不是他突然出現,我已經……
好肮髒……好髒!
他先開口問我,“你身上的血……是受傷了嗎?”
他說的是那個男人的血?
我簡單應了句,“沒有……”說完轉身背對他,“我去洗掉。”
他卻一言不發地走到我麵前,眼睛若靜柔的湖水,輕輕一攬,溫柔地將我擁入他的懷裏,“素君,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為什麼他要對我這麼好,明明……沈沐涵比我好多了。
與他初遇時便是那樣的情景,現在又是……
那麼醜陋肮髒的畫麵!
他都看見了……
突然覺得反胃,好想吐……
我掙脫開他的懷抱,跑進洗手間,趴在洗手池吐了好久,吐得隻剩酸水,還是抑製不住心裏惡心的感覺。
對著鏡子照了照,鏡子裏的人麵色蒼白,雙眼無神,頭發淩亂,臉頰被打得紅腫,唇角點點黑紫的淤血,脖子上和領口上大片的血汙刺眼……把外套脫掉,裏麵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碎,大片紅色紫色的印記……
好醜,好難看……
打開蓮蓬,那些印記怎麼洗都洗不掉。為什麼洗不掉?為什麼洗不掉?
抱著頭,蹲在地方拚命哭……
手掌上的傷口很深,淋了水,原本止住的血痂被衝掉,便又開始流血。
默默看著它,看著那紅色溢出,與水混在一起,變粉變淡……
腦袋茫茫然,不再胡亂思考,慢慢止住了哭泣。
直到敲門聲響起,那聲音有些焦急,“素君……怎麼這麼久?有沒有事?你應一聲啊……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