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哲輕輕的搖搖頭,歎了口氣,司徒玨真的抓到了他們的軟肋,讓他們敗的連一點的還擊之力都沒有。隻是他這樣對璃兒,太殘忍。
隻是璃兒今天的選擇是自己做的,既然已經選擇了,那她就必須承受以後的一切。或許這樣她才會真正看清司徒玨的真麵目。
“滾,老夫不想再看到你這個人!”冷漠沒有起伏的聲音打斷了寧哲過多的關心,嗬斥聲像一把尖利的刀剮著上官璃的心。
踉蹌的身子移著步子慢慢的像外麵走去,眼底依舊沒有一滴淚水,蒼白的臉恍然是被抽了靈魂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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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塵閣”這是司徒玨為上官璃的這個住所取的名字。隻是這個纖塵閣是曾經的上官將軍為了方便和皇上商議軍情而造的。如今她隻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已經不配住在這裏了。
纖塵閣極為隱秘,據說這裏除了皇上和他的近侍太監,沒有人踏進過這個地方,而也不曾有人真正見過這是是否真正住著上官離本人,但是唯一知道的是,纖塵閣裏住著一個身份極為珍貴的人。
上官璃苦笑著看著四周的題字和畫,這些都是皇上親手為她畫的,親手為她掛上去的,隻是如今似乎都沒有意義了。看見這些畫,這些異於常人的恩賜,讓她想到父親決絕淒然的臉,和舅舅失望痛苦卻帶著疼惜的雙眸。
她仰頭把所有的痛,都埋在自己的心底。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無怨無悔的,隻是她發現,她心底的痛比預期的更令她無法承受。
淚沿著眼角垂直滑落在地上,臉上的水痕在空氣中凝固。
身後輕微的腳步傳到她的耳中,即使失去了武功,她的敏銳力意見。
“奴婢叩見皇上!”轉身沒有絲毫的遲疑,連抬頭都不曾,就跪下了。沒了將軍的身份,她什麼也不是,連卑微的下人都不如,她僅是一個叛臣之女。
“璃兒的聽力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好。”深沉的聲音在上官璃的頭頂響起,帶著幾分危險的輕笑。
上官璃柔和無波的臉瞬時繃緊了,跪倒的身子挺的更加的直了。她感覺到了司徒玨的怒氣和強烈的殺氣,這種熟悉的感覺以前在他部署戰鬥的時候經常出現,隻是如今——
“皇上妙讚了,奴婢僅能辨別幾個熟悉的人的腳步。”謹慎的回答著。她的心底升起絲絲的淒涼,他們兩個之間的相處居然也要這麼謹慎。他終究是皇上,而她永遠是卑微的奴才。
“哦?熟悉的人?那除了朕屬於你熟悉的人,還有那些你熟悉的人,例如隨你以前征戰沙場的鳳圩!”他平淡的聲音在幹澀的空氣中響起,臉上波動的隻是一臉驚訝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