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兒,不要懷疑你的眼睛。就是這一章,你沒看錯,我也沒寫錯。林聰,又“失戀”了。
我記得我前麵說過,這個鬼地方,冬天冷的要死,夏天熱得要命。去年冬天最冷的時候我在鬼樓的天台安慰了失戀的林聰一晚上,今天酷暑下我又和林聰發生了關係。怎麼一寫到林聰的時候,我這白字兒就這麼多呢,而且都是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白字。
重新寫一遍啊。今年的酷暑我又和林聰,那什麼了關係。算了,您就這麼湊合看吧。
進了六月份,大地像是犯了滔天大罪,不知道是殺人放火了,還是吃喝嫖賭了。太陽每天都炙烤著它,它老人家無處發火,就把這溫度撒到了可憐的我們身上。
外麵是四十多度的烤箱,屋裏是五十多度的桑拿房。
“鬼子,你別抽煙了,散發熱量。”老五張著大嘴,吐著舌頭,“哈赤哈赤”的譴責正在冒煙的鬼子。
鬼子從枕頭底下的襪子堆裏摸出去年那塊兒毛巾,繼續擦擦臉,擦擦肚子,擦擦腳,然後再擦擦臉……
老三把驢蹄子泡在了一盆涼水裏,手上拿著那本扉頁被翻爛了的《黃帝內經》。
“昔在黃帝,生而神靈,弱而能言,幼而徇齊,長而敦敏,成而登天。”
還是卡在了這第一句話上麵,老三嘴銜香煙,驢眼望天,驢頭亂轉。持續了五分鍾之後,乖乖的放下書。還是沒有參透,等下個月,繼續研習。
我扒著頭,脖子伸的比武漢鴨脖還要長,卻再也找不到外麵路上的女生了。據說,這大熱天的,妹子們都憋在宿舍光著屁股玩兒魔獸呢。
老二滿臉是汗,臉上的環形山裏積滿了汗水。
我想起了小時候的夏天,每當正午時分我都會趁著大人們睡覺的時候跑到西瓜地裏挑一個最大的偷回家。我爸每次都會拿著鞋底子追著我抽半天,等打累就坐下來和我一塊兒吃我偷回來的瓜。
我看著老三水盆裏的西瓜,不對,腦子裏全是西瓜了。看著老三盆裏的涼水,要是能泡上一個大西瓜,等泡涼了大家夥兒來個冰鎮西瓜該多好。
我翻身下床,走到老二旁邊。
“二哥,熱不熱啊?看你這滿頭大汗的,身上都臭了。”
老二學著老五的樣子,張著大嘴“哈赤哈赤”的。
“熱啊,我都快被蒸熟了。”
“哎呀,要是這會兒有個冰鎮西瓜就好了。”我故意引出話茬,又掏出寶馬的鑰匙扔到了桌子上。
幾個人被我這麼一激都開始口水打轉了。
“是啊。”“可不唄。”“我要吃西瓜!。”
我把腳抬起一隻放到老三的盆裏,“誒喲”,那小感覺,透心兒涼,用這聖水冰鎮西瓜正合適。
“那誰去買啊?這樣吧,咱民主表決,比手畫腳示意。”
聽了我的話,所有的手和腳都指向了老二。
我拍了拍老二的肩膀:“天將降大任於賤人也,必先……後邊兒怎麼說來著?我被烤的腦子短路了。不管咋說,你這叫眾望所歸,民心所向,就別推脫了啊。”
老二心想著西瓜,也就沒多說。
“那錢誰出?”
老二一句話沒落地,七手八腳又指向了他。
老二這人,你叫他做什麼都行,就是休想讓他出錢。看見這場麵,要撂挑子了。我趕緊上前安慰:“二哥先別急,你們這群人真不是東西,人家二哥頂著烈日,冒著被點著的風險去買瓜還讓人掏錢就說不過去了。”
老二一看我幫他說話,馬上又樂了:“老四,還是你小子有良心。”
我心想:“你先別著急誇我,這錢還得你掏,我還得讓你掏的心服口服。”
我看見桌子上有一張飯卡,隨手拿了起來。
“這樣吧,來個公平點兒的。既然看見飯卡了,咱就用飯卡說事兒。”
我拿著飯卡轉向老二:“二哥,你飯卡有多少錢?”
“八百啊,怎麼了?”
“沒事兒,老五,你呢?”我又轉向老五,並且用眼神給了他一個暗示。
“我的還有四百。”
我拿著飯卡在宿舍轉了一圈兒,每次問之前都用眼神暗示,大家夥兒也都很聰明。都比老二說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