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過,饅頭一口一口啃,尿也要一泡一泡撒。
但是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大學這個慵懶的生活節奏往往會讓人覺得過得很快。我感覺還沒有上幾節課呢,又要考試了。
考試我倒是不擔心,我擔心的是考不過。
每逢考試,少得可憐的自習室都會人滿為患,連用來放墩布的犄角旮旯都坐上了人。一對對不知害臊的情侶在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上演激情戲,把明明就很熱的教室又搞的熱氣熏天。這站著茅坑不拉屎的行為很受我們這些單身漢的唾棄,我們校區本來就陽盛陰衰,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對象肯定要拿出來顯擺。
我準備把生物鍾向前調整,早晨九點就起床了。第一天的時候我和鬼子拿著嶄新的課本去上自習,從一教的101一直轉到四樓的最後一個教室。裏麵滿滿當當的坐滿了人,無數對的情侶在裏麵親親我我,纏纏綿綿,膩膩歪歪。看的我倆是一點兒心情都沒有,鬼子把書扔給我直接去了河大找田靜,我叼著煙回了宿舍。
回去的路上經過理學院的網吧時候,我糾結了。
去玩會兒吧,就玩兒一會兒,出來以後瓷瓷實實的複習幾遍就行了。
不能去,一去就出不來了,就要考試了,你得拿獎學金呢。
扯淡,你這輩子和獎學金就發生不了半毛錢關係。
那也不能去,萬一掛科了,回去不得被老爺子抽的皮開肉綻啊。
沒事兒,就玩兒一會兒,不至於掛科。
不行,老爺們就得禁得起誘惑,耐得住寂寞,上得了自習,離得開網吧。
就這樣一個勤奮的我,和一個懶惰的我在心裏推搡爭執,甚至大打出手。最後我還是邁著沉重的腳步,懷著愧疚的心情邁向了理學院,因為那個勤奮的我被懶惰的打死了。
到了網吧,我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老五和老三正在電腦前操練著CS,兩個人鬥得都憋紅了臉,老五更是身臨其境,身體隨著屏幕上的人左右晃來晃去。
“你倆兔崽子不去上自習,跑這兒幹嘛來了。”
兩個人精神全部集中在了遊戲裏,沒人搭理我。這要是拿出這勁頭來複習,不得獎學金才怪。
兩個人的CS水平是平分秋色,打的難解難分,比分交替領先。我嘴上的煙換了三四根以後終於決出了勝負,老五以微弱的優勢取勝。
老五站起來,拍了拍老三的肩膀說:“三兒啊,服了吧,今年我一定能拿獎學金。”
老三垂頭喪氣的,也不理老五,徑直走出了網吧。
老五關了電腦也要走,結果一頭撞在我的懷裏。
“誒?你小子怎麼在這兒啊?你不應該和鬼子上自習去了嗎?”
原來他們過於投入,都沒感覺到我的存在。
“你們打到30比30的時候我就進來了……”
老五做了一個“奧”的表情,拉著我走出了網吧,邊走邊說:“我今天和老三打賭,我說我能拿獎學金,他就說我拿不了。我倆在宿舍爭的麵紅耳赤,無論我怎麼引據論證,這倔驢就是不服。”
老五邊說邊笑,笑的鼻涕都冒泡了。
“淡定點兒,後來呢。”
“後來實在沒辦法了,我倆差點兒都武力解決了。還是你那破電腦給我們靈感。”
“毛靈感啊?”
“我跟他說,咱CS決鬥,誰贏了聽誰的。”
我聽了這話強烈的鄙視了他們兩個的智商,這拿獎學金和CS有什麼關係,真是被這倆孫子搞得心服口服,雷的我是裏焦外嫩。
我和老五回到宿舍以後,發現老三正趴在床上,撅著屁股看書。那驢嘴撅的夠拴上一頭小母驢兒了。
老五上去坐在老三的背上,拍了一把驢屁股說道:“三兒,問你個事兒。”
老三也不說話,回了下頭,滿臉都是鬱悶爬過的痕跡。
老五不依不饒的說道:“服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