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鄭念的聲音打破了秦鴻誌的沉思。
“這不是我爹的賬本,這個賬本根本就不對。”鄭念激動地說,她見過爹的賬本,而且她爹還給她講過,這些賬本是如何記得,現在的這些賬本,有些地方名言的不對,絕對不是她爹做到帳。
“禦史大人,這個賬本是假的。”鄭念滿懷希望的看著秦鴻誌。
秦鴻誌看鄭念這麼說又點不相信的說:“這些賬本是張大人親自從你爹的書房裏抄來的,如何會假,你不識的,不要胡說。”
“大人,我爹給我看過賬本,還教過做賬,這個絕對不是我看到的那樣,大人你要明察啊。”
“照你這麼說,那就是有人換了賬本,那真的賬本又在哪裏。”
“我不知道,真的賬本在那,但我知道,這個賬本是假的。”鄭念說到這,猛然想到了那日在紅妝樓聽到的話,脫口而出:“說不定,說不定是張大人收受賄賂,換了賬本。”
“放肆,朝廷命官,哪能容得你隨意詆毀。”秦鴻誌喝道。
鄭念見秦鴻誌有點發怒了,也就不敢再說了。
“好了你走吧,三日之期到了後,隻要你拿的出證據,我就還你們鄭家一個公道。”
鄭念和月兒隻好出來了,但還是又收獲的,好歹知道了,那些賬本是假的,隻要找出真的賬本就可以了,可是,真的賬本又在哪兒。
鄭念和月兒出了驛站,鄭念還想回鄭家在找一下,就讓月兒先回客棧,自己再去一趟鄭府。
正在那和月兒走後,秦鴻誌拿起了桌子上的賬本,翻了幾下。其實當時賬本一拿回來,秦鴻誌就發現這些賬本上賬目做到有點太清晰,一看就知道把大米的收購價壓的很低,不知壓榨了多少老百姓,積累了多少不義之財,當時的自己是多麼憤怒,發誓要斬了這個奸商。但是今日在仔細看這個賬本,就發現有很多疑點,按理說這種賬本不會那麼容易被抄回來的,一般人都會把它放在隱蔽的地方,而且以十八年前,自己對鄭進財的認識,他雖看起來,有點粗枝大葉,卻是粗中有細,很是謹慎的一個人,而且這幾天,他和洛炫走訪了一些百姓,鄭進財在那些百姓中口碑還是不錯的,倒是說何員外,欺詐百姓,讓百姓很是憤恨。既然這個鄭念說這個賬本不對,那這件案子還得好好查查,再不能像一開始帶著自己的感情去對待這件案子了。
“洛炫,我們去牢裏一趟。”
“是,老爺。”
監牢裏,僅有幾個小小的窗戶能夠透過一絲光亮,整個監牢很是昏暗,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本就不多的犯人,偶爾有人動幾下,發出輕微的聲音,在這裏也顯得很大,膽小的人聽著害怕。
此時,鄭柯和鄭夫人緊緊的挨在一起,鄭柯更是牢牢的抱著鄭夫人的腰,鄭夫人把鄭柯頭上沾著的稻草,一根一根取下來。對麵牢房裏鄭雲和鄭傑躺在兩邊,閉著眼睛,不知是真睡還是假睡。鄭老爺一個人,靠著牆坐著,眼睛雖然睜著,卻是沒有焦距,不知在想什麼。
雖然,昨日鄭念給他們帶來了希望,可是鄭念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又能找到什麼樣的證據,他們根本就沒報多大希望著。
“大人,這邊請。”
牢房裏響起雜亂的腳步聲,聽起來有很多人。
“大人,我是冤枉的。”
“大人,大人。”
“大人,小的是冤枉的。”
有幾個犯人一看進來的是穿著官服的人,就大膽的向過道裏走的大人喊冤,可是這位大人直到走到關押鄭進財一家的牢房前才停下。
鄭家一家人,看向來人,一個身著官服四十左右的男子,一臉威嚴,像是個大官,大官後麵站著一個冷若冰霜的年輕男子,旁邊還有兩個滿臉堆笑的獄卒。
“大人,這就是鄭進財。”獄卒甲畢恭畢敬的對秦鴻誌說,然後又一臉凶相的對牢房裏的犯人喊道:“這是京城來到禦史大人,還不過來跪下。”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秦鴻誌不耐煩兩個多事的獄卒擺擺手。
兩個獄卒點頭哈腰的走了。秦鴻誌看著牢裏一臉頹廢和驚訝的鄭進財。而其他人則是跪著看著這位禦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