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憶琪被文斯摔在地上後,好像顯得非常痛苦,一臉扭曲的表情。
“你小子裝死是不是?”
文斯彎下腰對躺在地上的周憶琪說道:
“剛才開車挺有勁兒的嘛,差點撞死老子!你說怎麼辦?喂喂!別躺著了,起來!”
我一看,不好,照這樣下去,文斯非得在那小子身上蹬上兩腳。就周憶琪現在這身板兒,要是挨上文斯這兩腳,說不定就當場歸西了。好在文斯一直都隻是在罵,沒有下手,看來還沒忘記我的計劃。
不過話說這個周憶琪是得了什麼怪病嗎?怎麼被這麼摔一下就懵掉了?不過我覺得他是在裝,能開車說明身體還可以,要麼就是剛才文斯把她從車裏拽出來的時候,是照死了摔的。現在不能唐突,我還是安靜地呆在車裏,看文斯如何應對現在的情況吧。
罵著罵著,文斯好像也覺得情況不太對了,他彎下腰,湊近了觀察躺倒在地一動不動的周憶琪,嘴裏好像還在說著什麼。由於距離的關係,我實在聽不清他在講什麼,但看嘴型,好像在說:
“怎麼死了”類似的話。不會吧?真給摔死了?
但就當文斯蹲下來時,我看到周憶琪發起突然襲擊,在文斯的褲襠上猛地抓了一把!哎喲喂,這小子真他娘的陰哎!果不其然,之前還就是在裝死。現在再看看文斯呢,捂著自己褲襠在地上打滾。
雖然是我的朋友,雖然我知道這有多疼,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地想笑。嗬嗬,那副窘態該怎麼形容呢?我看了一眼身邊的sura,她也在用袖子遮著臉偷偷地笑著呢。好吧,看到她笑,我終於也忍不住了,反正文斯也看不到,就偷偷地笑兩聲吧。
“嗬,嗬嗬,嗯……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喲,沒想到他還會玩偷襲,也沒我想象中的那麼蠢嘛!”
“剛才文斯大人表現得太過強勢了,周憶琪看來是個懂得評估實力的人,看出了自己和文斯大人直接發生衝突肯定沒有勝算,於是便采取奇襲。正常來說,實力較強的一方會采取比較穩健的攻勢,但難免會因為驕傲而產生疏忽。這便是較弱一方的勝機,周憶琪便很好地抓住了這個勝機,發動了偷襲。”
分析得很好看來sura還是個戰術家。但是奇襲成功有時候不一定能扭轉戰局,隻要實力較強的一方沒有被徹底打垮,並且不慌不亂,鎮定有序地應對接下來的情況,勝算依舊很大。
“嗯,雖然現在文斯稍處劣勢,但我相信他還是能擺平周憶琪的。就像上次,我被當眾襲擊的那次,雖然由於我的疏忽,被捅了一刀,但是……”
哎呀,說漏話了,這下戳到sura的痛處了。
“哎,sura,我可不是故意提起這茬兒的啊……”
她的臉色顯然已經陰雲密布了,抱著自己的大腿,側倒在了座椅上。好吧,看來她也沒心情繼續觀看這場我自編自導的場景劇了。算了,讓她傷心一會兒吧。
其實我個人認為,那時候sura為了那個男人不惜犧牲自己來刺殺我,並非因為她有多麼愛他,而是出於一種報恩的心理。那個時候,她和我說起過,那個那男的在十四年前家裏突然發生變故,使他變成了孤兒。
話說世界上的事情真是夠巧的,白夜的雙親也是在那一年亡故的。然後那個小夥子的就一直受到鄰居的照顧,也就是sura的父母,漸漸地,便對sura產生了感情。但是,sura是否對他產生了相同的感情?我認為沒有,這隻是一種習慣,一種被照顧的習慣,漸漸成了自然,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