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爺說道:“剛剛和胡舉人說話,覺得他是個可塑之才,就這樣,你以後帶著東西去給人賠禮道歉去,咱家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以後更末落。娘那邊,年紀也大了,有客人了,就不勞煩她老人家了。”
黃大奶奶聽了高興,這是不讓婆婆出來的節奏啊。那不是很好?
尤其是這位婆婆還總覺得自己是侯門媳婦,排場還是要擺侯門的樣子,可是家裏也就這樣了,再擺排場他們實在是吃不消。
隻是畢竟她是長輩,大家也不好說什麼,現在有黃大爺說了,那正好,就可以聽黃大爺的了。畢竟夫死從子嘛。
胡鑫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杜榆要提前走,不過妻子讓自己走,他是二話都沒有的說的,畢竟誰也沒有家人那麼重要,隻是路上小丫和小墨就氣憤不過,把在黃家的事兒說了一遍,這也太欺負人了,還是什麼高門大戶,瞧不起人算什麼?
杜榆忙說道:“其實我也把人氣的夠嗆,所以我一點兒虧也沒有吃。”
開玩笑,吃什麼都不能吃虧啊,她也不是好惹的。
反正你不是說他們家是鄉下泥腿子嗎,那咱就不給她講規矩,她又不是大家小姐。
胡鑫說道:“做的好,我們並不比黃家差,以後更不可能。”別人都欺負上頭了,再忍都不是他們的性子。
“大表哥,你沒有怪我就成,我就是氣性有些大了。”杜榆檢討自己。
“沒事兒,人善被人欺,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越是軟弱,她越是覺得你好欺。這事兒你做的對,咱們家的人,被人欺負了,就該還回去。”
杜榆知道,有時候,並不是被人羞辱了,就能還回去的,畢竟你的權勢不夠,大部分時候,你還是得忍著,所以杜榆以後會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不可像今天一樣衝動。
不過,京城裏真的想楚姑太太這樣當麵不講情麵的人也不多,這楚姑太太就是極少數人中間的一個。
她還覺得莫名其妙呢,幹什麼這樣對自己?
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麵吧,以前都沒有交集的,難道是因為楚家的事兒?
可是他們和楚家有關係的,也就是大嫂了,難道和大嫂有關係?
杜榆覺得要把這個事情給打聽清楚,免得這又躺著都中槍。
隻不過這個事兒,很快就有人告訴杜榆了,還不是別人,是黃大奶奶告訴她的。
黃大奶奶因為自己婆婆的事兒,覺得頗為過意不去,所以帶著東西來這邊道歉了,說她婆婆年紀大了,有些糊塗了,然後就間接的說了這其中的原委。
“本來是她老人家一個人的意思,我們都沒有這個意思的,隻是婆婆她好像還生了舅舅他們的氣。”
原來是遷怒啊,這遷怒可真是時間夠久的,不說別的,她大嫂孩子都生了,你還生的哪門子氣啊,你那孫子也都娶媳婦了,你就不能盡快的放下?
不過這樣的人是沒法跟她講道理的,杜榆聽黃大奶奶那話裏的意思,那位姑太太以後就不會出來接待客人了,這也好,免得把人都給得罪了,那樣才得不償失呢。
不過黃大奶奶這人倒是不錯,值得以後交往。
之後杜榆他們也走了幾家別的親戚,都是和楚家相關的,他們杜家和胡家在京城果然是沒有什麼人脈的。
不過也不對,因為京城齊家的人倒是和他們相熟,齊大人以前也有過交往,隻是現在去打擾也不方便,等以後再說吧,畢竟不是姻親關係,走動起來也不方便。
杜榆在一個首飾店裏還遇到了米家的人,竟然是以前在白馬寺自己給他們抄經的時候的那位秦婆子。
她見到杜榆也很吃驚,不過也很快就神色正常了。
因為米家在雲陽縣也住了那麼長時間,對杜榆家裏的事兒也是清楚的,現在看杜榆梳著的是婦人頭,這明顯的是嫁人了啊。
原來的小姑娘都嫁人了,時間真是過的快。
小姑娘身邊連伺候的人都有了。
兩個人找了個地方,敘了敘舊,秦婆子是跟著米家一起搬到京城的。當初杜榆抄經書的那位姑娘早就嫁人了。如今米家也都是下一代的姑娘在米老太太麵前承歡了。
米家現在可是真正的成了皇商了,凡是帶了一個皇字的,就比別人高一等。也不會被人瞧不起了。
不過杜榆也沒有打聽米家到底是給皇宮裏供什麼東西,那些打聽了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