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周慧和小虎的想法裏,這分紅還是不要撤了的好,畢竟,看杜榆兩口子的發展,那是會越來越好的。
隻是人家現在已經不同意了,那也沒有辦法,總不能還逼著人家吧,
做官的和商人不是一個層次的,他們也不想兩家的關係弄得僵了。
這之後,杜榆讓人去銀樓那邊,給周慧的兒子打了一套小孩戴的金飾,金鎖,金手鐲,金腳鐲。
也算是她這個當朋友的一片心意。
表示兩家的關係,就是沒有分紅,也是繼續走動下來的。
周慧看著杜榆那邊送的這一套金式,還是感慨的很,以前他們都想的有些患得患失了,杜榆這人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會因為利益的得失,就分個遠近親疏了。
她最開始老想著用利益把杜榆那邊給綁在一起,是有些小人之心了。
做生意做久了,人都變得有些陌生了,這樣很不好啊。
而遠在千裏之外的雲州,知府李大人已經到了任期,想著早早的去京城打點,然後好謀個京城裏的差事呢。
李太太說道:“老爺這次去,是把所有的妾室都帶走嗎?”
作為正房太太,她是有資格問的,有的小妾不合老爺的心意,直接就留在當地了,或者是放了人,讓人改嫁,或者是直接就發賣了,因為有的小妾不過是丫鬟出身,想賣就賣的。
知府李大人說道:“你看著辦吧。”
李太太道:“別的都好說就是杜姨娘,她的身份有些特殊,畢竟她大伯父現在是一縣之令,她堂妹的丈夫是在京城翰林院當庶吉士。我們要是帶著她去京城呢,她堂妹那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真要上門去拜訪了,人家會覺得咱們是在羞辱人,畢竟誰也不樂意自己家裏出了一個當妾室的,那樣也不算正經親戚了。可是不把她帶回去,杜姨娘又肯定不樂意了。”
杜柳先前還小產了的,那也是她自己活該,她以為李太太和李大人不知道他們家和杜有忠家關係不好,仗著這個,很是橫行在後宅一段日子。
後來有人看不過眼了,或者是出於報複,就讓她給摔了一跤,肚子一下子就疼了起來。
而杜柳這個人,眼看著自己的肚子就保不住了,結果竟然愚蠢的想要陷害李太太,說是李太太把她弄得小產的,後來,查出了真相,李大人很惱火,直接就要把人給攆走。
杜柳那時候才是痛哭流涕,表示自己願意懺悔,為了表示誠意,她自己要去莊子上禁足。
李大人看在李太太求情的份上,就同意了杜柳的這個做法。
隻不過呢,李太太明白,這杜柳還借機回到了自己的老家楊柳村,在那邊做小月子呢。
嗬嗬,真是可笑,還以為自己趁著她在莊子上的時候,對她下毒手?
她也太高看自己了,簡直是笑話,她有兒有女的,就是這杜柳生了個兒子,也不過是庶子,算不得什麼,何況她都小產了,還用得著李太太算計什麼?
不過有的人就是自大的很,覺得全部的人都因為她受寵而要陷害她。
典型的被陷害狂想症。
對於去京城的事兒,李大人也反複琢磨過,而且看得很重,雖然那胡鑫隻是個翰林院的庶吉士,但是翰林院的人是不好惹的。
他真要和人家扯上關係,那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萬一人家因為這個,而給自己暗地裏下絆子,那就是要費好大的勁了。
所以對杜姨娘,李大人真是覺得晦氣的慌,這杜姨娘還偏偏和杜家那邊的關係不好,還自以為是,以為別人不知道。
這次進京要真是帶上了杜姨娘,萬一她知道她堂妹也在京城,這腦子一犯糊塗,直接去上門找人了,那不是丟死人了?
不說胡家丟人不丟人,現在這杜姨娘是李家的小妾。
要丟人也首先是丟的李家的人。
李大人想了一會兒說道:“好不好的,這杜姨娘是良妾,我這裏歲數也大了,她也沒有一兒半女的,就放了她出去,給她準備一份嫁妝,讓她回去自行嫁人吧。”
意思是不帶這杜姨娘去京裏了,而且還要放了她自行婚嫁了。
李太太聽了暗喜,說道:“老爺,是你說還是我說?我怕我去說了,她以為我騙她的,到時候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