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翰林對這事兒倒是沒有說什麼不妥的,其實當年他考上進士的時候,也捧上了類似的事情,要不怎麼說,這就是緣分呢?
當初他也被極品親戚弄得是恨不得把人都給踹到天上去。那時候的自己一直在讀書,外麵的事兒都是妻子在應付,吃了多少苦啊。所以從富貴後,他就把自己一切最好的給了妻子,讓她前麵的苦沒有白吃。
這位不是胡家本家的人,還是隔了代的,所以影響不大,而且因為愚昧無知,拿到錢就不會還報官之類的了。諒她也沒有這個膽子。
季老娘走了,帶著一百兩的銀子走了,真的是銀子,她怕別人給她搶了,就弄了個破包裹,衣服也穿的很破,認為這樣子,別人就覺得她很窮,身上肯定沒有那麼多的銀子。
就這樣,她到了直錄,把兒子季有根一接,然後這一家子就帶著銀子出發回家去了。
他們家那幾塊地和房子,統共也就賣了十幾兩兩銀子,現在一下子是一百兩了,回去後還沒有好日子過?
哼,不去京城,他們照樣賺了這麼多錢。
季有根直接就讚季老娘是有本事,有想法,竟然這樣弄了這麼多錢,反正那個大姐就是有本事了,也沒有給他們多少好處,還不如就這樣撈一票呢。
季氏背後還偷偷的哭了一場,畢竟這不是是好事兒,和自己的親娘斷絕了母女關係,還是為了錢。
胡大舅還勸了哄了好半天,季氏也算是好了,對胡大舅說道:“我現在也想通了,人啥時候都不能都順心,還有很多事兒不順心呢,我有好婆婆,好丈夫,好兒子,好兒女,好兒媳,這邊什麼都讓我占全了,那邊沒有,我也沒有什麼遺憾的了。”
現在她都快有孫子了,而且嫁過來都幾十年了,幹啥還要這麼要死要活的?
那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所以這以後,季氏再也沒有提過娘家的事兒,而時間飛快,炎熱的夏季一過,這都進入八月了。
算算日子,杜榆的產期就在這個月裏。
穩婆是早就找好了,就在八月份的時候,就入住到杜榆家裏了。
胡姥娘想著以前他們在村裏生孩子,都是到了快要生產的時候,才把穩婆找過來,現在直接是不知道孩子什麼時候生,這就把產婆給養起來了。
所以胡姥娘覺得自己的重孫子有福氣,以後啊,也不用吃他們這幾輩的苦頭了。
至於奶娘,也找到了,是從外麵雇來的,她家孩子已經半歲,也可以吃些糊糊了,家裏生計比較困難,所以想著出來奶孩子,掙些家用。
因為奶娘這職業,月錢高,雖然辛苦一些吧,但是隻要做的好,賞錢也多。
杜榆他們也是通過牙行找的奶娘,知根知底的,也不怕出現什麼亂子。
如今家裏就等著杜榆生孩子了。
胡鑫在翰林院,現在不忙,他幾乎都是隻到了一個上午,然後中午就跑回來了,畢竟這個特殊時期,他也沒有心思在翰林院當差。
杜榆這是頭一胎,聽說過不少頭一胎生產,有的能生幾天幾夜的事兒。
她還真怕自己真的要生幾天幾夜,那是遭罪!
可是這事兒是說不準的。不知道胡鑫是怎麼辦到的,竟然把王大奶奶的三叔給請了過來,在杜榆這府上坐鎮了!
不過王大奶奶的三叔臉上的表情不怎麼好,像是誰欠了他多少錢沒有還一樣。
“大表哥,那位神醫是怎麼回事兒?他怎麼到咱們家裏了?”看那位神醫就屬於高冷型的人才,不可能隨便到別人家坐診的,還這麼長時間。
胡鑫笑道:“我贏了他一盤棋,他輸了,所以就過來了。”
原來這位神醫除了鑽研醫術外,對下棋也是很癡迷,而且喜歡和人下棋賭輸贏,這還是王翰林告訴胡鑫的,胡鑫就跟這位神醫打起了賭,結果胡鑫贏了,神醫自然是輸了,代價就是來這邊坐診,直到杜榆安全的生下孩子。
因為有這個神醫,杜榆的焦慮就少了不少,這段時間,隨著產期越來越近,她是不知不覺就焦慮起來。
因為這個時代生孩子,安全真是一點兒保障也沒有,完全是自然生產,沒有破腹產,孩子生不下來,也隻能硬撐著給生下來,不然就是難產,嚴重的就是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