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

終於開飯了,李雪鈴早就按耐不住了,平時可是很難得吃到這樣一桌子的好菜呀。

李雪鈴她坐在高高的板凳上,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一點都不辜負自己“風中小饞貓”的美名。

而坐在她不遠處的一個長的虎頭虎腦的小孩也是大吃特吃,不時抬頭和這邊的李雪鈴對上一眼,兩人都似乎從眼中迸發出電光來,火藥味十足。

而那個男孩正是她的遠房表弟,綽號“鑽襠餓虎”李暮,這不知是餓虎和小饞貓的第幾次對決了。

看到兩隻“猛獸”激戰正酣,周圍的一些大人們不禁大聲笑了出來,李雪鈴一驚之下,不禁暴飲暴食之勢為之一緩,並看了看自己的爹娘,小臉一紅恢複成了之前小淑女模樣。

而對麵的“餓虎”表弟也是在其父母的逼人眼光之下,大為收斂起來。看這一對活寶和平收場,那些大人們又有說有笑的吃喝起來。

在和平的外表偽裝之下,又和虎頭虎腦的表弟對視了一會兒後,李雪鈴終於厭煩地偏過頭去,觀察起她那位新晉出現的二叔公。

這位二叔公臉上掛著笑容,似乎也發現了李雪鈴正在看著他,轉過頭來對李笑了笑,就又繼續接受一個有一個親戚們酒杯的“輪番轟炸”。

不過,李雪鈴的這位二叔公雖然年已老邁,但卻身體硬朗,酒量極佳,對於敬上來的酒,一概是來者不懼,看的李雪鈴佩服不已,如果換了自己的話,兩杯下肚就人事不知了吧。

出了佩服,李雪鈴還從大人們的交談中了解到了一些事,原來,她的這位二叔公名叫李秋白,在外麵做了大生意,賺了不少的錢。

夜談

當李雪鈴滿足地抹著小嘴之時,晚飯業已經在熱騰的氣氛中結束了。雖然年紀還小,但李雪鈴還是懂事的幫著爹娘收拾起碗筷,而那些來客親朋們在一陣閑聊之後也是一個接一個的群都告辭回去了,當彎彎的月亮爬上山坡,大廳之中,就隻剩下李雪鈴,李父李母,還有那位神秘的二叔公四人而已。

月光透過紙糊的窗子透進來,在地上灑下一片銀白,李雪鈴嬌小的身子靠在他娘的懷抱裏,一旁的李老二手裏端著一壺酒,和同樣拎著一壺酒的李秋白老人,也就是劉雪玲的二叔公痛快的暢飲著,在他們中間的板凳上擺著兩盤小酒的小菜。

“其實我這一次回來,是為了老二你啊!”李秋白有些醉了。

“為了我?想不到這麼多年不見,二叔你還惦記著侄兒,侄兒記得從前也是除了我爹娘之外對我最為厚愛的一位長輩了。”李老二不禁感慨起來。

“是啊是啊,當初我和你爹關係最好,你又聰明懂事討人喜歡,我不疼你疼誰啊——”李秋白抹著李老二的手說,仿佛回到了從前。

“啊?二叔至今還是孤身一人嗎?”李老二突然想到自己的這位二叔在村中的時候就不喜女色,更談不上娶妻了。

“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那些沒興趣,唉~不說這些了,我這一次回來是為了報答大哥的恩情。當初要不是大哥不顧爹娘的反對,偷了家裏得錢給我外出闖蕩,我可能一輩子也就在李家村當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

我想,爹娘後來發現我離家出走了,並且還偷了家裏的錢,一定會聯想到大哥不可能不知,更可能暗中相助於我,必定降怒於他,一番毒打惡罵是少不了的了,以爹娘那脾氣,一定會記恨大哥一輩子的。”

李秋白說著熱淚盈眶,又酌了一口酒,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大哥受苦的樣子。

兄弟情

“原來是這樣,我說爹在世的時候,和爺爺家都不怎麼往來的樣子,隻有奶奶偶爾會偷偷來看我。給那時還小的我帶些好吃的。”李老二煥然大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