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
蒼夜痕有點意外紅衣少女的果斷,她發現這個女子隻是有點意外而已,並沒有尋常女子的害羞,便笑道:“難道我張的不好看?”
紅衣少女看著她,那張臉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出奇的好看,她搖了搖頭,道:“不是。”
“那就是我沒有才能?”
紅衣少女接著搖了遙頭,笑道:“閣下的武功,我已經見識過了。”
“那你為什麼不幹?”
紅衣少女笑了笑,她笑的很開朗,道:“因為我對閣下你沒有感覺。不錯,閣下你確實一表人才,但是有時一表人才的也不見得會完全人見人愛。反而有的人普普通通,甚至有許多缺點,但他卻誠實,心地好。那樣說不定我會愛上他。”
蒼夜痕看著眼前的紅衣少女,輕笑了一聲,道:“好好好。那麼看來我隻有……”說著,便轉眼間來到了紅衣少女的跟前,將她橫抱了起來。
那紅衣少女雖然性格爽快,但也從未讓人這樣碰過。情急之下,竟伸手向眼前的藍衣人打了一記耳光。
蒼夜痕也未料到那紅衣少女竟會伸手打她耳光,微微怔了一下。她女扮男裝這麼多年,所遇女子大多對她都是含情脈脈,縱然她在怎麼與她們嬉戲,也從未有女子打她過。想到這裏,她微笑道:“娘子怎麼能打相公呢?”
那紅衣少女原本是對眼前這人懷有感激之情,可如今卻發現這藍衣人竟是個登徒子,又羞又惱之下,又想伸手去打她耳光。哪料到眼前這個人,竟伸出了另半張臉,道:“娘子要打的話,就打這邊吧。”
紅衣少女怔了怔,轉而又冷笑了一聲,“啪”的一聲,又伸手打了眼前這個人一記耳光。
“不好意思,我隻喜歡打一邊。”
蒼夜痕隻覺自己的右半張臉又麻又痛,恐怕要腫起來了,而左半張臉卻依舊好好的。心中苦笑不得,心中暗道這少女看起來比自己與泠風年齡都小,性子倒夠烈的。
“喂,我說你這人,你剛才不是說要向我報恩的嗎?這才轉眼的功夫,你就打了我兩個耳光啊。”
“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剛才你明明就是輕薄我在先,所以我才打你的,這可怪不得我。”
蒼夜痕看懷中眼前之人無愧的樣子,苦笑著搖了遙頭。提氣運息,展動身形抱著她跳上了樹。
“我的娘子啊,為夫就把你放在樹上了。你中了失筋香,需要五個時辰藥效才能過去。這兒離客棧路途較遠,今夜為夫我是無法把你帶回客棧了,隻好委屈你在樹上待一晚上了。”
紅衣少女眼神閃了閃,沒有言語。過了半晌,她從腰間掏出一個瓷瓶遞給了蒼夜痕,輕輕道:“這是上好的金創藥,你塗在臉上,一個晚上便會好的。”
蒼夜痕接過金創藥,笑道:“看來娘子知道為夫的好了啊,懂得心疼為夫了。娘子放心,為夫就在下麵看著娘子你,不會讓壞人與餓狼打擾娘子你休息的。”
紅衣少女看了一眼蒼夜痕,笑道:“你還真沒個正經。還有你別叫我娘子,我姓宋名縈軒。”
蒼夜痕笑道:“縈軒娘子啊,為夫叫蒼夜痕,可要記好了啊。”正說著,忽然瞥見了宋縈軒的手臂上竟有一匹馬的刺青。蒼夜痕隨即抬頭問道:“你是清和族的族人?”
宋縈軒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眼神變得複雜起來。她怔了怔,又將袖子擼了下來,擋住了那塊刺青,輕聲道:“以前是,現在不是了。”說罷,話鋒一轉,道:“你說你叫蒼夜痕,莫非是那個紅楓堡堡主蒼夜痕?”
“是我。”
宋縈軒仔細的瞧著蒼夜痕,覺得她實在是太年輕了,年輕的甚至還不到能夠挑起紅楓堡這個擔子的年紀,便開口道:“原來你是紅楓堡堡主。”
蒼夜痕皺了皺眉,笑道:“我說,你不覺得麻煩嗎?紅楓堡堡主,這個稱謂叫起來遠遠沒有夜痕兩個字簡單。”
宋縈軒輕輕一笑,道:“夜痕。”
蒼夜痕也展顏笑道:“這就對了,我要下去了。你一個人在樹上要小心點,別掉下來。”
“在本姑娘沒把你踹下去之前你最好先下去。”
蒼夜痕露出了一幅苦歪歪的模樣,跳下了樹。在大樹下麵的空地上生了一個火堆,倚靠著樹幹閉起了眼睛。
火光照耀著蒼夜痕俊秀的臉,顯得異常的溫暖。宋縈軒看著她,輕輕的笑了笑,閉起眼睛睡著了。
明月懸掛在天空中,周圍一切都很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