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快!”二少聞言頓時心頭一凜,旋即抱著馬克沁重機槍架到了院牆上,一邊又扭頭向長順大吼道,“長順,子彈!”
旁邊的長順正好壓滿了一條帆布子彈帶,當下將足有五六米長的帆布子彈帶往脖子上繞了幾匝,然後飛也似地搶到了二少身邊,二少以最快的速度將帆布帶壓進槍機,然後哢哢拉開保險,再借著月色往外看時,黑壓壓的人群已經逼近到了百米內了!
深更半夜的,這麼多人逼近大車店,絕非善類,沒有任何猶豫,二少便扣下了槍機,霎那之間,架在牆上的馬克沁重機便猛烈地怒吼起來,伴隨著“咣咣咣咣咣咣”的怒吼聲,灼熱的子彈就跟潑水似地向著前方潑了過去。前方正向前逼進的人群頓時便倒下了一大片!
自知形跡已經暴露,那群匪徒也就不再掩飾形跡了,一個個全都打起了火把,然後高舉著火把,嗷嗷叫著衝了過來。八旗佐領圖海趴到院牆上一看,乖乖,來的土匪少說也有四五百號人!
綠營把總黃勇則已經在院子裏發瘋般大吼起來:“弓箭手,弓箭手快給老子上……”
還弓箭手,等綠營兵的那幾十個弓箭手上來,隻怕土匪早就衝進院子裏了,二少冷冷地咧嘴一笑,再次扣下了扳機,霎那之間,重機槍的怒吼聲便再次猛烈地響起,舉著火把嗷嗷叫著往前衝的土匪便一片片地倒了下來。不到片刻功夫,往前衝的土匪就倒下了將近一半。剩下的土匪終於膽怯了,硬著頭皮又往前衝了十幾米,在又死了幾十個人之後,遂即紛紛轉身逃跑了,這群土匪來得快,去得也快,前後不過盞茶功夫,所有能跑的就已經全部跑得沒影了,隻剩下幾十個受傷跑不動的躺在那裏哀嚎。“點火把,上刺刀!”二少這才命令團丁們打起火把。早已經待命多時的三十團丁便紛紛打亮了火把,又給步槍上好刺刀,而這時候,許多八旗兵和綠營兵還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正一個個嗬欠連天地一邊穿著號衣,一邊罵罵咧咧地往外走呢,圖海和黃勇的黑臉頓時就臊紅了。劉飛帶著人到外麵一清點,才那麼點功夫,被摞倒的土匪就足有一百多人,其中超過一大半的土匪都被打成了血篩子,早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剩下十幾個土匪也受了重傷,一個個正躺在血泊中哀嚎,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這個時代的土匪,又哪裏知道重機槍的厲害?像剛才那樣一窩蜂似地往前衝,沒有全部被摞倒已經是燒高香了,就像十年前在南部非洲,不到五十個英國人,憑著四挺馬克沁重機槍就幹掉了五千祖魯人,在重機槍麵前,再凶悍的土匪也都是渣!
“圖海大人,看來得麻煩你了。”二少將機槍交給長順,向圖海說道。武裝商團有自衛的權力,打死土匪也不會被官府追究責任,甚至都不用告官,可現在一家夥打死了這麼多土匪,那就另當別論了,否則,你在膚施縣地頭殺了這麼多人,然後拍拍屁股走了,又將延安知府和膚施縣令置於何地?
“沒事。”圖海擺了擺手,淡然道,“老子去跟他們說。”
說罷,圖海即帶著幾個戈什哈騎馬走了,二少又吩咐長順道:“長順,天也快亮了,讓弟兄們還有夥計們打點行裝,準備上路。”說罷,二少又向黃勇道:“黃大人,說不得還要辛苦弟兄們,等到了三原,在下必當重謝……”
“二少客氣。”黃勇淡淡地應了句,又返身喝道,“弟兄們,別他娘的愣著了,真當自個是大爺呢?趕緊的,幫著日日昌的弟兄和夥計們裝貨了!”
玉華山的後山有一口溫泉,白狐入主玉華山堂後,就雇了不少工匠對溫泉進行整修,底部以及四周都砌上了漢白玉石,溫泉池的頂上又蓋起了閣樓,居然修成了室內溫泉浴池,池深三尺許,寬可容納十數人。這會,一具一絲不掛、極盡豐腴、極盡魅惑的女子胴體正趴在水池中特製的漢白玉石墩台上,那女子因為麵部朝下趴在特製的石墩台上,所以看不到她的長相,不過烏黑的秀發卻如雲瀑般披灑下來,與雪白如天鵝頸般的玉頸相互映襯,極盡妖嬈。雪白的玉頸下,是光潔不帶一絲遐疵的香肩,再是嫩滑如凝脂的纖背。女子那兩條嫩如蓮藕般的玉臂正隨意地輕拂著石墩下的池水,玉臂開合之間,便隱約可以看到,胸部那兩團正被極度壓抑的弧形半球,令人既驚歎於它的豐盈,又不能不驚歎於它的驚人的彈性,在承受了整個背部的重量之後,居然還能保持完美的弧度。再往下麵,就是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蠻腰了,小蠻腰下,則是急劇擴展的髖部以及豐滿到讓人無法呼吸的豐臀,那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臀部,既有著東方女人所特有的嫩滑如凝脂般的肌膚,又有著西方女人的渾圓以及飽滿。這絕對是一具無比豐腴的胴體,香肩卻依然是那樣的瘦削,玉頸卻依然是那樣修長,半遮半掩的小腹也依然是那樣的平坦、光潔,那有那纖細的腰肢,這些部位,比之最苗條的女人亦是毫不遜色,隻不過,該豐腴的部位卻又是那樣的豐腴。都說環肥燕瘦,唐明皇的絕代愛姬楊玉環,怕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