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他有些猜不透七煞魔君這個人
在救起炎無以前,戈淺已經在《無月-遊戲版》的世界呆了一個多月,玄陰宗多奇葩,戈淺也是經過曆練的。即使被炎無嚇了一跳,即使炎無眼中帶著疑惑的神色,戈淺還是淡定極了。他不在意地看了炎無一會,便把視線轉回手中的樹上,指尖微動,慢悠悠地將書翻過一頁。“道謝的機會我會給你,但互相稱呼道友就不必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並非道友。”
仙修都好麵子,偶爾有幾個不好麵子的那都是少之又少的仙修奇葩,所以這些仙修之間,來往最講究禮數,遇到墨跡點的仙修,說句話都要迂回輾轉,講個半天才把意思說明,能把人都給急死。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了幾十年的炎無,對戈淺絲直接駁了他麵子的說話方式,實在有點適應不過來。
幸虧炎無是個在逆境中曆練出來的人,他很快就調整了心態。對方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而且還照顧得十分妥當,不過是被說道兩句,這根本算不得什麼。炎無再次作揖:“若有在下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必定萬死不辭。隻是不知,在下該如何稱呼您?”
戈淺滿意地點點頭,自己邪魅冷酷的氣場還是有的,瞧瞧炎無多恭敬,哪像自己的奇葩手下,自己冷著臉放寒氣對他們問話,結果他們隻是哈哈哈哈地說宗主您不是在開玩笑吧,宗裏的庶務怎麼能讓您來操勞,簡直是一群豬腦袋!
從炎無身上找回一點自信的戈淺把書合上,卷起握於手心,“我是這玄陰宗的宗主,你便隨我門下之人喚我宗主罷。至於報恩之事,倒也簡單,我這玄陰宗的外圍庶務,就交由你來幫我打理。”
炎無很想伸手摸摸戈淺的腦門看他是不是燒傻了,但他還是忍住了。即使通過庶務入手去尋劍穗是個再好的方法,炎無也不可能現在就答應下來。“在下一個外人,何德何能插手貴宗庶務。宗主莫要開在下的玩笑。”
戈淺壓根就不在乎《無月》的原作劇情,反正上兩個世界的遭遇明擺在那,原作劇情什麼的全都是浮雲。戈淺現在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盡快地對他那群奇葩手下啪啪啪打臉,讓你們這群奇葩嘚瑟,我放男主咬死你們!“何故會讓你覺得我是在重用你,隻不過是我最近把宗裏的正常人殺得差不多了,把你弄去湊個數而已。不必再推辭,你不是說我讓你做什麼都萬死不辭的嗎,這麼快就反悔?”
炎無一聽簡直汗顏了,什麼叫把自己弄去湊數,還是湊正常人的數?好吧,能做出如此決定,這玄陰宗的宗主果然不是正常人。炎無也知道自己的死活全憑眼前之人的心情,便不再推拒,“若宗主堅持要在下如此報恩,在下自然無有不從,隻是在下的身體傷及根本,恐怕需要修養些時日。”
“這有何難。”戈淺早有準備,隻見他手一翻,一個兩指大小的通體瑩白的瓷瓶被出現在他手中,“將其服用,你的身體便能恢複。”
炎無下意識地吞咽了下口水,他並不是懷疑戈淺在騙他,而是在懷疑著戈淺這麼做的用意,他甚至強烈地懷疑,自己被廢靈根出現在玄陰宗附近的原因被戈淺知道了。可炎無又能做出什麼樣的反抗呢,慷慨就義地尋死?不,他要活下去,不僅僅是為了對齊鳶母子倆報恩,更是因為他想要看到那位前輩所說的萬劍歸一、無劍勝有劍的境界到底是何等風景。
炎無雙手接住戈淺拋過來的瓷瓶,也不猶豫,打開瓶塞一仰頭就把瓶中的藥丸倒入嘴中。這藥丸入口即化,隨即炎無便感覺到一股溫暖卻不灼燙的熱流,從舌根出向五髒六腑四肢百骸蔓延開去,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熱流所過之處,竟以奇快的速度修複著,不過是晃神的功夫,這股席卷全身的熱流消失了。炎無那疼痛難忍的經脈,竟完全不疼了,他連忙調動修為,卻什麼都沒感覺到,他的靈根依舊是被廢掉的狀態,修為也是半點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