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隻見老歪角滿臉驚恐地說道:“闖禍了……闖禍了……”正不明其意,忽然窗外又傳來翅膀扇動的風聲,隻是這次卻大了許多,魏宇探頭看去,不禁全身汗毛倒立起來,隻見那天邊黑壓壓的一片,不知多少飛頭怪朝這邊飛了過來,就似烏雲一般,片刻間,就連月光也遮得一絲不透.
這次來得飛頭怪顯然不懷好意,一改原先憨態的麵容,變得猙獰凶狠,露出嘴裏尖長的獠牙,嘴裏不斷發出“呼……喝……”的低吼,徑直朝小酒店飛撲過來,不用想也知道,是來為剛才被欒驚風射殺的飛頭怪尋仇的!
欒驚風一副紈絝子弟模樣,反應卻絲毫不慢,隻見他拔出雙劍反握劍柄,身形一陣急速的轉動,便似一陣劍刃的旋風,刮到門外又瞬即收了回來,隻在這眨眼之間,便有七八隻飛頭怪被削成兩半落在地上。
看見同伴被殺,那些飛頭怪更是雙眼血紅,爭先恐後的朝小店中湧入,貝月婷一聲冷喝,召喚眾人道:“店中狹窄,展不開手腳,我們一並攻出去吧!”說罷,左手捏了一個法決,右手持金色花朵往前一探,隻見一股金色光華射出,筆直向店外延伸,當頭的幾個飛頭怪立時被照成飛灰,其他的飛頭怪見金光厲害,紛紛避向兩旁。
欒驚風身處貝月婷左側稍前的位置,此時隻見他站直了身形,雙手平舉過肩,兩柄短劍似被氣流托住,在他雙手上方飛速的旋轉,漸漸地,兩柄短劍一分二,二分四。如此分出十幾柄,都高速旋轉地圍繞在欒驚風身旁,待有幾個飛頭怪又近了一些,他雙手一揮,十幾柄旋轉地短劍挾著勁風旋斬出去,飛頭怪群中頓時一陣血肉橫飛,配合貝月婷的金光,把門口堵得死死的飛頭怪群強行轟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原本魏宇往日接受李岩訓練時,敵人越多則自己就越要尋找狹窄的地勢,避免受到圍攻,讓自己始終隻麵對一到兩個敵人。但聽得貝月婷讓攻出店外,再一見她和欒驚風出手非凡,想必還有驚人技藝,所以當下也沒多想,但見飛頭怪的“人牆”被破開一個大口,向李岩看了一眼,雙雙透出源能護體,持劍化作兩道劍影,向門外殺去。
四人躍至店外街上,抬頭一看,都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飛頭怪比在店裏時看起來更多,好像無窮無盡的從西南邊飛來。
忽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小店方向傳來,魏宇轉頭看去,隻見老歪角被一小群飛頭怪撲倒在地,瞬間被撕成了一堆骸骨……
見此情景,四人心中不覺駭然,皆奮力的施展渾身解數保住自身。
魏宇和李岩同出一脈,全身暴漲出青色護體光芒,手中長劍化作一層劍幕圍住自己,飛頭怪但有靠近,都立時被劈為數片。
貝月婷手中花朵依然射出一股金光,隻是此時金光不再筆直向前,而是像絲帶一般,柔柔地繞在她身體周圍,不時隨著她手臂揮動,上下飛舞迫退近身之敵。
欒驚風初時為顯手段,靠源能真氣幻化出來的短劍不斷飛出,是四人中唯一一個尚在進攻的人,隻是周圍的飛頭怪好像黑霧一般密不透風,把他的攻擊範圍越壓越小,逐步壓縮至隻有他身前數尺範圍。欒驚風再也無暇進攻,隻能拚命地將旋轉的短劍護住自己的身體。
飛頭怪並無其他手段,隻是一味的撞擊撕咬。不一會兒,除了貝月婷直接將敵人擊為飛灰以外,另外三人身邊都堆起數不清的怪物屍體。隻是人力終究有盡時,如此費力的防守下,每個人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正在慢慢枯竭,而飛頭怪卻仍是源源不斷從遠處的天空飛來。
眼見情勢越來越危急,隻聽貝月婷一聲嬌喝,竟將金光收回花中,右手將金色花朵托過頭頂,那花朵初時像蓓蕾一般,須臾便片片花瓣張開怒放,每一篇花瓣皆有金光射出,瞬間隻見有十幾股金光向四周旋轉擴散,橫掃周圍的怪物。
那金色花朵更是帶著貝月婷的身形不斷向上爬升,等到飛至半空,遠遠望去,便似她周身皆有金光向四周擴散。貝月婷收回原先托住金花的右手,捏住法決,任由金花在自己頭頂緩緩旋轉,整個人好像月中女神一般,端莊俏麗的站在空中。
此番異景,魏宇和李岩隻是匆匆一瞥,便即收回心神於自身周圍。那欒驚風卻似癡了一般,滿眼迷醉地看向空中,直到被飛頭怪在後背撕咬了幾下才猛然驚醒,又化出短劍護住周身。
飛頭怪們顯然察覺了異常,不敢向空中的貝月婷攻去,都全力地往地上三人撲來。少頃,貝月婷頌法已畢,頭上金花的花瓣一片一片慢慢剝離花朵,每一片花瓣一離開花朵,便帶著一道光華擊向一隻飛頭怪,飛頭怪的數量數不清楚,那金花分離出來的花瓣也似無窮盡,星星點點如星雨一般向下方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