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大道嗎”
老子微微的一歎，理了理身上的衣衫，雖然沒有半點的灰塵，卻是已經形成了習慣。
這樣一來，很多東西都已經開始清晰了起來。
此時老子才知道，東月實際上才是天地間第一個生靈，而他的存在也是因為大道的需要，大道無形，卻想要掌控整個世界，所以才會有東月這樣一個不該存在的生靈出現。
“你害怕了麼？”
老子看著麵色有些發白的元始天尊道。
元始天尊自從從紅雲那裏回來，臉色一直就是青白的顏色，似乎有著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是的，我的確害怕了。”
元始天尊點點頭，並沒有回避這個問題。
元始天尊雖然一向愛麵皮，不喜歡認輸，甚至凡是都要和通天教主爭上一個長短，卻從裏都不會說謊。
“再在害怕什麼？”
老子微微眯著眼睛，做著思考狀，手指在天空之上畫了一個圓滿的圈圈。
那圈圈上有著陰陽二氣在不斷地流轉，仿佛天地初開之前的混沌之氣，而這氣息也是有著讓人能夠安心的能力。這氣息彌散開來，將整個太清宮都籠罩在一片讓人安逸的寧靜氣息中。這樣一來，卻是讓元始天尊的臉色變得好了很多。
“我？我心中懷疑了，我開始在心中懷疑自己一直以來的判斷。當初我們第一次見到東月的時候，雖然心中有著一絲絲的奇異，可是到底還是沒有什麼感覺。可是後來，我們兄弟三人對於東月居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元始天尊神色有些冷漠，似乎已經開始懷疑一切。
他心中有著一麵牆倒塌了，這不是禁錮他的牆壁，而是一道心靈之強，是當初東月在他心中留下的一根支柱。
可是此時，元始天尊已經不敢相信當初自己的感覺了。
老子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元始天尊的說法。
“可是如今呢？我們三人心中這種感覺，居然隻是當初盤古的一道禁製？為了東月能夠長久的在整個洪荒大地上馳騁的一件保命符！你相信麼？若是相信了這樣的說法，豈不是說我們一直以來，就不斷的在被愚弄著？而且不隻是被愚弄，而且是心甘情願的被愚弄，沒有半點的懷疑。”
元始天尊自嘲的一笑，在虛空中凝練出一麵由水晶製成的鏡子。
看著鏡子中的倒影，元始天尊再次苦笑起來。
鏡子裏是一個英偉的身影，那身影與當初沒有絲毫的不同，唯一不同的便是那本來應該神采飛揚的眼神，已經變得黯淡。甚至那眼神中還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暮氣。
遲暮將歸，可是身為聖人的元始天尊能夠回歸何處？
三界六道，難道真的有能夠讓元始天尊回歸的地方麼？元始天尊自己都不知道，至於其他人，難道就又能夠知道的麼？
老子看著元始天尊，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可是卻也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情，說起來人的內心乃是天底下最為深沉詭秘的地方。
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廣。
可是若是反過來呢？恐怕便是世界有多大，人的內心便有多大吧？
所以便是靈慧如老子，雖然能夠從中點撥，卻也沒有辦法，轉變人的內心。
後世傳說，佛門有大神通，能夠給人醍醐灌頂，讓人悟到千年。讓人能夠知道整個大千世界的一切智慧，能夠通徹人的整個內心，讓人的心靈也變成純淨的夢幻之鄉。
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
佛，是覺悟者。
佛，能夠超脫彼岸。
若是此時的老子聽到這樣的說法，恐怕就是以他這樣的修養，恐怕也會直接跳腳。當即便會大聲吼出來：“這佛門實在是太能忽悠了！”
若是佛門有這樣的大神通，怎麼會被道門壓的死死的？道門三聖人，穩穩地要強過那佛門兩大聖人。
若是佛門有著這樣的神通，其他不用說，就是準聖強者都可以直接量產了。
量產的準聖強者，雖說不能對聖人產生影響，可是天底下有許多事情是聖人不能夠動手的，所以準聖變成了整個聖人之下最重要的武力。
準聖強者，是洪荒的主力。
量產的準聖強者，足以稱霸整個洪荒了。若是有了以軍團為編製的準聖強者，完全可以用來威脅聖人。聖人雖然強大，可是若是有百十個準聖強者，圍繞著聖人來一個自爆，恐怕到時候就算是影響不了聖人，可是整個洪荒也完了。
洪荒都完了，聖人還有什麼意義？
重開地水風火可不是那麼容易，重開地水風火足可一個讓一個聖人沉睡無數宰！
這樣一來勢必要便宜了另外的聖人，恐怕是沒有一個聖人願意做這樣的冤大頭。不論是西方兩位聖人，還是東方三位聖人，恐怕都沒有這個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