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牛大根馬上就發現，今天來執法的城管不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以前那個城管和氣，一臉微笑，今天這個卻是滿臉晦氣，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五百萬似的。
“誰讓你在這裏擺攤的？經過我同意了嗎？”
“呃……原來不是可以擺的嗎？”
“原來是原來，現在是現在！罰款！”
“啊，要罰款呀？可我已經繳過這個月的攤位費了呀。”
“罰款！”城管沒有理會，“500塊！”
“啥？500！”牛大根叫了起來，“你殺了我吧。”
“你不繳是吧？”城管凶狠地瞪著牛大根，“那好，東西沒收！”
說完，城管不由分說就把牛大根的書給收了起來，裝進牛仔包裝備拿走，牛大根當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城管把書拿走，他的生活費還有以後的學費全指著這些書了，要是被城管全部沒收，那就是再進書的本錢都沒了，到時候就得餓肚子。
“哎你這是幹嗎呀？你這不是明搶呢嗎。”
牛大根衝上去死死地扯住牛仔包，不讓城管拿走。
城管火了，惡狠狠地瞪著牛大根吼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城管的個頭跟牛大根差不多，這一湊過來兩人的鼻子已經抵著鼻子，城管的唾沫星子濺了牛大根一臉，牛大根厭惡地皺緊了眉頭，他聞到了一股熏人的口臭，裏麵還夾雜著菲菜腐敗後的味道，說不出的難聞。
牛大根年輕氣盛，又是天之驕子，再加上他認為自己已經繳過攤位費，在這裏擺攤天經地義，城管無權幹涉，所以理直氣壯地說道：“把書還給我，你沒有權力沒收我的書！”
城管火了，不法商販竟敢向他叫板，這在他十幾年的執法生涯中還是頭一回撞上。
“你這賣的是盜片書，侵犯了知識產權知道不？我現在就能銷毀這些不法書籍，你信不信？”
牛大根也火了，梗著脖子道：“你敢？”
“喲嗬。”
城管發出一聲怪聲，手一抖把牛大根的書倒在地上，先是用腳使勁地踩，然後從地上撿起幾本來使勁地撕，很快，原本嶄新的精裝書就被弄得一片狼藉，路過的行人在周圍越聚越多，都停下來想瞧個熱鬧。
牛大根沒有上前阻止，他隻是以殺人的眼神盯著城管。
看到牛大根毫無辦法，城管洋洋得意道：“這樣瞪著我幹嗎？還想打人啊？來啊，打我試試！我不信就治不了你，小流氓！”
“呼。”
牛大根呼出一口濁氣，轉身揚長而去，隻在心中非常冷酷地想，你就猖狂吧，這是你生命中最後剩下的兩分鍾了，就好好地猖狂吧。
牛大根擠出圍觀的人群，跨上破“野馬”揚長而去，城管不依不撓地追了出來，似乎還想教訓教訓牛大根，但他還沒有擠出人群就滿臉痛苦地倒了下來，倒在地上直抽搐，一雙凶睛使勁地瞪大著，一團團的白沫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
瞧熱鬧的人群像避瘟神似地閃開，然後有人報警，警車和120急救車很快就呼嘯而至，但那城管早已經一命嗚呼了。
東海警察局。
牛強吃驚地瞪大了牛眼：“什麼！又是心肌衰竭？”
唐浩的表情無比凝重，向牛強道：“老牛，這已經是三天來第三個死於心肌衰竭的受害者了！一個可以說是偶然，兩個也可以說是巧合，可是連續三個死於心肌衰竭，你認為這正常嗎？”
牛強凝聲道：“受害者？唐局，你認為這是三起相互關聯的謀殺？”
唐浩沉聲道：“老牛，除了謀殺，你還能找出更合理的解釋嗎？”
牛強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如果這真是相互關聯的三起謀殺，那麼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還會有人繼續死於心肌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