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們挨個檢查著一間間“露天”的屋子,裏麵除了填滿的沙子和殘破的土牆外——什麼都沒有。
每檢查完幾間屋子,刑警們就把一個蠶豆大小的信號發射器埋在沙子裏。這些小小的信號發射器,能夠把任何活動物體的細微磁場變化傳送到直升機上的接收器裏。別小看這些看似不起眼的發射器,它們雖然單個隻能探測到幾間屋子內的變化,但隻要把它們探測的範圍綜合起來,無論多麼大的區域它都可以準確無誤地監控。
現在,劉隊長已經圍繞“石門”所在的中心古建築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他把隨身攜帶的信號接收器拿出來,它可以和直升機的機載接收器同時收到發射器發出的信號。
接收器的屏幕顯示出周圍的磁場狀況,它由許多扇形區塊組成一個圓。在上麵可以看到刑警們每放好一個發射器,一個區塊便發出淡青色的亮光。隨著發射器的不斷增加,這些區塊也不斷由內向外逐個亮了起來。
隨後,各隊刑警快速返回到中央的古建築。他們每個人跑動的變化都被接收器準確無誤地顯示出來。
“周圍沒有什麼情況。”劉隊長的助手女刑警錢芳報告。
劉隊長這時才通過步話機讓魏所長和馬陽下來。由於周圍已檢查過了,直升機在“石門”遺址正麵的一片開闊地上降落下來。
魏所長一下直升機便感到眼前的古建築比在空中看要宏偉得多,既便它還有一多半埋在沙子底下,可是通過露出來的部分已經可以想象它的全貌。
馬陽拿出剛才的數碼攝像機,開始仔細拍攝眼前這座中央古代建築。正麵石門的輪廓露出沙子外麵的就有二十米左右。
“魏所長,你們先在這兒,我們到周圍再看看。”劉隊長對他們說。
“好。”魏所長隨意地說了一聲,精神完全在石門上。
劉隊長看兩位考古工作者已經如醉如癡地研究著古代遺址上的圖案,知道他們根本沒有聽到自己的話。他也不便打攪他們,隻留下女刑警錢芳隨時報告情況,其餘的人都離開了“石門”建築。
“你感覺它像什麼?”魏所長問馬陽。他們現在的目光都集中在石門上的一個圖案。它隻是石門整體圖案的一小部分,原本清晰的線條和輪廓已經很難辨認了。
“不知道。”馬陽把眼睛從攝像機的取景窗移開,一臉疑惑的樣子。
“你看那兒,還有那兒……”魏所長指著那個圖案道,“它們看上去像不像雕刻著一個人……這是頭,這是身體,沙子下麵很可能還有腿和腳。”
“嗯,有點像,不過如果這個圖案是一個人的話,那麼他頭周圍這些扭曲的‘粗線條’是幹什麼用的?”馬陽問。
“可能是他的頭發,用的是比較誇張的手法……可惜麵孔的部分都沒有了,風化得太厲害了。要是麵孔能夠留下來,我們就能大致判斷一下他是哪個種族的人。”魏所長道,“從近處看,石門很明顯不是雕刻出來的。你看,在它的縫隙處,盡管結合緊密但絕對不是雕刻的。如果不是雕刻的,那麼,它一定可以打開。”
“小馬,”魏所長看著馬陽道,“我感覺這絕不是一個簡單的裝飾性圖案,一定有什麼秘密掩藏在這裏麵。它很可能隱藏著打開這扇石門的方法。”
“這麼說你們有可能打開它?”他們同時聽到身後一位年輕女孩的聲音。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朝背後看去,隻見一位女刑警站在他們後麵。剛才兩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破解石門上,誰也沒留意身後隻剩下了女刑警錢芳。
魏所長奇怪地問:“怎麼隻剩下你一個人了?劉隊長他們呢?”
錢芳笑道:“隊長和我的同事到周圍查看一下,剛才他跟你說了,你不是都答應了一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