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發現自己身在日本的唐日月整個都不好了,她現在的模樣大概五六歲的樣子,長相和咒怨裏的由紀子很像,但是頭發齊腰,身上穿的也是很精致的和服,不會又回到咒怨的世界了吧。她現在身處一個很大的房間裏,光線昏暗,四周牆上都有一個黃白藍相間的圖案,中間的黃色部分的形狀就像一朵菊花。
“小師妹,今天的道術練了嗎?”一個看上去十六七歲的少女穿著黑色的武士服嫋嫋婷婷的掀開竹簾走了進來。少女留著日本少女的短發發型,明明應該是青春明媚的年紀,卻看上去嫵媚冷豔的很。
唐日月還沒搞清楚狀況隻能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
“小師妹到了這裏這麼久了還沒有習慣嗎?要是師傅發現你又偷懶可又要訓你了。”
唐日月還是不說話,那個少女像是已經習慣了唐日月這麼冷淡沉默。走上前去在唐日月麵前蹲下,塗著紅色丹蔻的手摸上唐日月的臉。
“小師妹真是長得極好,又是天生靈體,連師姐看了都心生歡喜。”她才六歲,能看出個屁。
少女的手越摸越不是地方,手指在唐日月的嘴唇上摩擦了幾下,唐日月向後退了兩步躲開少女的手,眼中帶著驚悚,她還這麼小就下手,禽獸麼?
少女見唐日月躲開,也不計較,站起來看著唐日月,突然換了個態度,嚴肅的對著唐日月。
“師妹,好好用心的學師傅給你的九菊玄術,你應該盡早習慣這裏,你終究都是屬於這裏的人,別再留戀以前的家人了。”
唐日月目送那少女出去,煩躁的用手揉了揉柔軟的頭發。天殺的日本,怎麼才能離開這裏啊。
唐日月在迷宮一樣的房間裏轉了幾圈,沒找到出路,路上遇到站在走廊兩邊的像保鏢一樣的冷峻男子,臉上就像畫了妝一樣看上去很妖孽但是不好看。他們雖然不會阻攔唐日月但是也不會和唐日月搭話,唐日月隻能先試著了解情況。
除了那天見過的少女外,唐日月還有很多師兄師姐,因為她是最小的一個,長得也很可愛,所以算得上是最受門派上下寵愛的。
在唐日月的旁敲側擊下,她了解了現在自己的處境。她現在是在一個叫做九菊一派的門派裏,九菊一派是日本最大的玄術門派。唐日月的名字叫西梨由紀子,因為是難得一見的天生靈體,所以被發現了唐日月體質的九菊一派帶離了父母身邊,切斷了一切聯係。
而九菊一派這座大宅的出口,除了那些已經學術有成能跟著他們口中的師傅出門的人知道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了,因為師傅在門口布置了較為複雜的八卦陣,所以沒人領著也是出不去的。而唐日月那天所見的少女叫做西協美智子,是那幾個能出去的人之一。唐日月也用精神力探索過宅子的地形,每次隻能探索一個房間,再多就像是被屏蔽掉了一樣。
不過,因為初次見麵的印象並不好,唐日月並不想找她。於是隻能努力學著九菊一派的教授的玄術,稍微能參透點了玄術奧妙的唐日月發現,九菊一派的這些玄術都有點···怎麼說呢,有點像旁門左道,不入正流,比如說製作冰符操控行屍,通過菊花花瓣控製人的心智什麼的。
在唐日月這個身體八歲的時候,幾個月才出現一次的西協美智子提前出現在了唐日月麵前。
“師妹,師傅說你屢教不改,懶惰成性,從今天起,由我來教你。”唐日月滿臉陰鬱,嗬嗬,她現在每天無所事事到天天看那本菊花寶典,除了吃飯睡覺就沒離開過那本書,說她懶惰成性,簡直是胡說八道。
但是,自從唐日月被西協美智子接手以後,唐日月才知道什麼叫勤奮。
每天天際才剛剛泛白就被西協美智子拖起來紮馬步,紮完馬步才能吃早飯,然後學日本武術,劍道,忍術,然後是體能訓練,下午是學習和練習玄術的時間,其實唐日月應該稱那些玄術為道術,但是唐日月覺得這些歪門邪道根本不能用道術冠名,配不上。九菊一派從中國傳入日本,所教授的東西中有很多有關於五行八卦方麵,唐日月也學的分外認真。晚上就是檢查白天所學內容的時候了,如果白天沒有認真學,晚上達不到美智子要求的話,那結果,唐日月在嚐過第二次後,絕對不想嚐第三次。不知道西協美智子用了什麼方法,讓唐日月渾身痛了一個晚上,早上疼痛消失的時候唐日月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汗水把整件衣服都弄得濕透了,連動下小拇指的力氣都沒有,這個時候西協美智子就會出現抱著唐日月去洗澡,洗澡的時候上下其手是免不了的,然後放她半天假。唐日月用她那並不純熟和強大的精神力對抗過,但是被輕易的打敗化解了,令唐日月驚訝的是,沒有人對於唐日月的精神力有任何的好奇,仿佛這是她本來就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