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在倫敦留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回了****。

張佑城及雅音晚了兩天,在倫敦處理了些閑雜事,也坐上回國的飛機。

飛機上,兄妹兩人加個小包子坐在一起,張佑城輕蹙眉頭,輕淺的問道。“小妹!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張雅音搖頭,麵上一片茫然,然後抱歉的低垂下頭。她有的隻是陸茴香的記憶,而張雅音,她壓根不知道她的過去好吧!

張佑城心疼的觸了觸雅音的腦袋,眼裏是憐愛和可惜。不知想到什麼,他頓了頓。“不記得也好!當重活一遍。”

“哥!你把我頭發揉亂了。”雅音歪過腦袋,躲開張佑城的揉捏。

張佑城尷尬的嗬嗬笑,摸了摸鼻子,又和雅音說起家裏的情況。

一路上,雅音和小楓安靜的聽著張佑城的敘述,很少插話。

“媽咪!外公不喜歡我,外婆也會不喜歡我嗎?”小楓揚起皺在一起的包子臉,傷心的問道。

外公一出現就罵他是孽種,對他也沒有好臉色,他不喜歡外公家。

但除了舅舅和媽咪,他還沒見過其他親人。他也想有很多人疼愛,做個快樂的孩子。

“小楓,媽咪和舅舅喜歡你呀!媽咪會一直照顧保護你,不讓人欺負咱家小楓的。”小楓一提起外公,雅音就想到那個滿臉威嚴冷怒的父親,心裏也高興不起來。

“媽咪!”小楓感動的撲倒雅音懷裏,在她臉上連親幾下。

“小楓不喜歡舅舅?都不親舅舅!”張佑城翹起唇,佯裝生氣的道。

“我喜歡舅舅!”小楓從雅音懷裏撲倒張佑城懷裏,在他臉上連親幾下,兄妹兩對視一眼,歡快的笑起來。

不管前方等待著她的是什麼?至少這一刻,有愛自己的哥哥,懂事的兒子,她是歡喜的。

就算前方等待她的是艱難險阻,她也會披荊斬棘,好好活下去。

京城,九月的天微涼,黃色的落葉及搖曳的枝椏構成了座熱鬧喧嘩的城市。

張雅音沒來過京城,她家居住在南方一小鎮隔壁的村子裏,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雲南昆明讀書。

昆明都大的她轉悠不過來,別說是首都的京城了。

秋風微涼,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裳,牽著小楓的手緊步跟在張佑城身後。

沒有人來接機,她們到時還是清晨,天剛麻麻亮,偌大的機場空落落,帶來一室蕭條感。

在倫敦和飛機上還笑的溫暖和煦的張佑城,一下飛機臉色就沉下來。對上雅音和小楓時還會露出個笑臉,不然就一直清冷著表情,像是沒有陽光,冷清陰沉的京城氣候。

“小音,別擔心了。我們回家了!”瞧出雅音眼裏的茫然和擔憂,張佑城關心的拍拍小妹的肩。

張雅音露出淺笑,嗯了一聲,緊步跟在哥哥身後。

張家坐落在西城區,這一片全是高檔別墅,住在這裏的人都是身處上流社會前端的人家。

張家百年前還是享譽一方的望族,家裏出了兩代大官,到清末時也出過好幾位秀才,也算書香世家。

到民國末年,戰爭打響,張家也四分五裂,到處躲災。然而長期遷途,張家也從有點積蓄變得貧窮落後。

隨後新國成立沒幾年,張家祖父張文和棄文從商,隨波逐流下海,到北方一帶做起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