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藍,雲彩像棉花潔白漂浮在半空中。

從凱德酒店高處往遠方看去,一片廣闊無際的城市映在眼裏。風急促吹拂,敲打在人身上感覺陣陣涼意。

偶有疾風拂過,刺骨的涼意提醒人們,秋天已過一半,即將迎來寒冬。

凱德酒店十八樓的會客廳裏,聚集了顧家及張家人。顧老爺顧深明及他的妻子杜氏相扶持坐在右首綠色真皮高級沙發上。顧二爺顧深禮玩世不恭的坐在沙發扶手上,口中叼著一隻昂貴的煙,正吐著煙圈。

顧臨騰身姿挺拔,姿態怏然的站在窗戶邊居高臨下遙望外麵風景。

稍遠處湖泊山色,水光連線。環山而繞,雲霧繚繞。

“現在到底怎麼辦?”張顧兩家吵吵嚷嚷不停,半天沒商量出結果。實際是顧家的人再罵,張家的人一個勁認錯。

顧洪水臉上被打的淤青還沒散去,目光陰戾的盯著張家的人。張家女兒把他弄得這麼狼狽,張家不還他一個新娘子,這事不會算了的。張玉雪杵著臉頰,滿臉花癡深情的望著窗邊的人。

隻有他,才配得上她張玉雪,隻有她,才是她的王子和歸宿。

然而饒是隔得如此近,她也沒有勇氣上去攀談。剛進屋去搭訕被對方清冷淡漠的眼神涼涼一掃,她就不敢再去說話。

顧臨騰,擁有著女子殺手的名稱,同時卻沒一點紳士風度。沒有任何女人敢接近他,因為接近他的女人,貴族小姐名聲破壞,成為笑料。千金小姐破產成為平民,而明星則徹底消失在人前。

張玉雪盡管很希望她是不同的,卻也沒勇氣前去攀談。

“新娘子都跑了,這婚還結嗎?”兩家商議不出結果,靜默幾秒顧父咳嗽一聲,轉而把目光瞥向立在一窗邊靜默的兒子。

“婚禮現場布置完畢,客人也全應約而來,這婚能不結嗎?如若張家能賠償全部損失,安撫前來客人,這婚不結也行。”顧臨騰頓了幾秒才回過頭,麵上表情生硬冷冽,雙手插在褲袋裏。

“隻是,前來參加婚禮的人都是業界大佬,耽誤一天可少賺上百億,不知張總能不能賠得起。”顧臨騰薄涼的視線冷冷的從張威麵上掃過,繼續回頭膜觀風景。

殊不知,淺淺的陽光射在他的麵上,抿起的薄唇,好看的側臉,慵懶的他早已成為別人眼中的風景。

“這……?”顧父把目光掃向張威,話沒說完,眼裏的意思卻是詢問張威同意這個方案嗎?

張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今天前來參加婚禮的大佬,一個他都賠不起,還別說這麼多人。

“顧少,還有別的解決方法嗎?張家一定遵守。”張威隻能抹著汗小心膽顫的問道。

“張家不是還有女兒嗎?跑了一個,在抵上一個就行。顧家不在乎結婚對象是誰?隻要是張家人就行。”顧臨騰收回目光,落下這句就頭也不回的離開。想來那個會咬人的母老虎找回來,也不會願意嫁給小叔。既然她不嫁?那就永遠別嫁人了,他會折磨她一輩子,來解他心頭之恨。

他的時間寶貴,可沒閑工夫在這兒耽誤時間。